第 71 章(1 / 2)

“當真是豁得出去,”牡丹對斐韻依有了新的認識,看向封珃:“這個女人很危險,”原隻以為她心胸狹隘又目光短淺,現在又多了一點,她不光對異己毒,對自己也狠。

封珃淺笑,他年紀小小就入了大染缸,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她自殺無非就是為了博得外界同情,將所有於她不利的事情一刀斷,那……”

“等等,”燕青打住他們的話:“你們是不是忘了這裡還有個小少兒?”瞧瞧小少兒的那兩大眼,分一點給他該有多完美,“咱們先吃飯,等會再談陰謀詭計。”

“吃飯吧,”牡忠民和藍麗娟對視了一眼,他們大概清楚今天晚上在鬨什麼了。

牡丹伸手輕輕捏了捏胖羊羊的肉臉:“爸媽,你們也不用擔心,畫兒的事兒已經澄清了,哥寫的文稿,老死不相往來,所以斐韻依是懺悔自殺還是經受不住事態自殺,都與畫兒無關。”

“不是你說無關就無關的,”藍麗娟輕歎:“世上有一類‘聖’人,他們會盲目地同情所謂的弱者,反正你們暫時彆再去沾斐韻依那女人了,免得惹上一身騷。”

“知道了,”現在他們確實不能再動作了,不然斐韻依要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即便他們有理也會變得極為被動,牡丹長籲一口氣。

“咱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等吧,等我拿到斐韻依收買大批水軍網絡暴力我以及我家人的證據,我再拿起法律的武器來維護自己的權益。”

牡忠民笑著點頭讚同:“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歪,就用正當合法的手段對付她,讓誰也說不出一個不好來,這才是上上策。”

“伯父說得對,”封珃並不認為斐韻依是真的想自殺,為了利益連自己都賣的女人怎麼會舍得死?而自殺這種把戲,至多玩一次,多了也就過了。

#斐韻依在申城家中割腕自殺#已經上了新聞頭條,正如藍麗娟說的那樣,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各類“聖人”,消息才登上新聞不過半小時,就有大批的人出聲譴責此次一連串事件的當事人。

我愛寶哥:【吃了一晚上的瓜,我隻想說有些人真的是太咄咄逼人了,現在斐韻依經受不住網絡暴力自殺了,這是沒死成,若是死了呢?你們每一個人都是劊子手。】

桃園元圓:【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大家沒發現今晚所有事件的矛頭都指向了斐韻依,那些人就是想要她死,她到底礙著誰的眼了?】

紅塵一杯酒:【經了今晚,對封珃粉轉黑。】

封親妹:【我不明白現在人的三觀到底是怎麼了?如果今晚爆料的所有事情都屬實,那斐韻依這樣的一個人值得被同情嗎?況且她這個時候自殺,目的不是很明顯嗎?博取同情,並且讓所有人都不敢再提‘淫媒’一事,這樣對無辜的江畫真的公平嗎?】

烏崍佛珠:【江畫有家有子,她已經很幸福了,可既然說了放下,她為什麼還要再回娛樂圈?不要說是為了夢想,明眼人都不信。】

天水一澗:【明眼人在這,就是因為江畫有夫有子,過得還不錯,她就應該頂著彆人卡在她頭上的屎盆子嗎?說句有悖道德的話,我要是有江畫的背影,早就弄死她們那群貨了。】

RAIR:【天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世上有這麼多聖父聖母。深扒內情,斐韻依這個時候自殺可是一舉多贏。一、博取同情;二、將‘淫媒’之事再次沉底;三、有了世人同情,她簽的那些代言商家迫於輿論大概也不敢再要違約金了。高,真的高!】

天南老舅:【斐韻依都自殺了,你們這群人還在討伐她的不是,是不是真的要她以死謝罪才放過她,那到時候誰來為斐韻依的死買單?】

Sary:【都這個時候了,是非對錯真的那麼重要嗎?斐韻依今年才30歲,她還年輕,誰年輕的時候沒犯過錯,有必要要她付出生命的代價嗎?】

馮司機:【誰年輕的時候都犯過錯,但沒有像斐韻依這樣惡毒的,當年江畫受萬人唾罵的時候,你們這群聖父聖母在哪?人家現在澄清事實,有什麼錯嗎?】

天南劍:【聖父聖母們彆弄錯了,今晚的事是薑明婧挑頭的,起先江畫根本就沒理會,可斐韻依倒好一條動態又說江畫要她的命。可能我蠢,真的想不通江畫什麼都有,為什麼要拿自己的幸福去抵她那條賤命?】

網上爭端不斷,在斐韻依自殺未遂後,薑明婧五人再次沉默,而江畫也不再理會此事,不過封珃和牡丹的微博下依舊熱鬨,水軍肆虐成災,兩方FANS又不相讓,自是戰得激烈。

裡華庭,封珃抱著吃飽了就打瞌睡的胖羊羊跟在牡丹身後來到車庫,牡忠民和藍麗娟上了車,他把胖羊羊放到寶寶安全座椅上,也跟著上了車。

“你不回去?”坐在駕駛座上的牡丹拉下安全帶。

“我陪你一塊送伯父伯母,”今晚出的事太多了,他不放心她一個人來回。

經曆過太多風風雨雨的牡忠民,倒是對封珃這樣的作為很滿意:“讓小封跟著認認門,以後在京都有時間就去小四合院走動走動。”

“一定,”坐在最後排的封珃係上安全帶:“可以走了。”

“叔叔,”兩眼快要閉上的胖羊羊又勉力掀起眼皮:“我……窩家裡有……有果果樹,還有十天,窩小……小狗狗就要回家了。”

“這什麼都要拿出來曬曬,”藍麗娟探了探他的小手溫度,從他的小書包裡拿出一個豬豬,背上的拉鏈一扯,將塞在裡麵的小毯子抽了出來:“那你有沒有邀請叔叔來家裡玩?”

胖羊羊一想,立馬勾頭看向後座:“叔叔,窩窩請你去我家家玩。”

“好,叔叔有空一定去,”封珃伸手摸了摸他白嫩嫩的小臉:“想睡就睡吧,一會叔叔抱你。”

胖羊羊眼皮子又往下耷拉了,嚅動著小嘴:“爸爸說爺爺大大了,抱不動大羊。”

牡丹將車開出了裡華庭,車裡放著輕音樂,小胖子很快就不再掙紮了,藍麗娟見孫子睡著了,便幫他把小毯子往上拉了拉:“那個斐韻依是不是對小封有意思?”

“伯母,這個事情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封珃坦言:“但在沒認識丹丹之前,我就已經明確表示過對她無意。”

“這一點我知道,”她也玩微博:“隻是這個斐韻依明顯沒有放棄,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們,有時候電視劇裡的那些劇情雖然看著是狗血了點,但現實往往比那編劇編出來的東西更狗血。”

牡丹輕笑:“人總說‘人老成精’,您真的是,”她認同藍麗娟女士的觀點,“經了今晚,我對斐韻依不會再留有餘地了,那就是一條毒蛇。”

“餘地是留給那些知進退的人的,”牡忠民深歎:“我剛已經翻了微博,薑明婧她們都微博置頂向畫兒道歉了,而斐韻依呢,就算是到了這般不堪的境地,仍不忘撕扯畫兒。”

“也許連自殺都是算計好的,”封珃嗤笑:“人一旦沒有了底線,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到了小四合院,江家老兩口正等著呢,洪怡迎了上來:“快進屋坐,我燒了茶,”說著目光便落到了抱著胖羊羊的封珃身上,“丹丹眼神就是好,當年一眼給雋子瞧上江畫,現又找了你。”

“是我幸運,”封珃跟著他們進了堂屋。

身著半舊迷彩短袖的江沉山見他們進來,便招呼屋裡的兩個男子:“正好小封來了,你們以後就跟著他。”

“是,”兩個男子立馬挺直腰背,朝封珃敬禮:“李繼廣、韓曉飛報道。”

“二位先坐,我先去把羊羊放下來,”封珃尊重他們身上的殘缺,因為這些殘缺的背後都是偉大。

“我來就好,”江沉山上前,伸手接過胖羊羊:“哎呦,睡得這麼沉,看來今天沒少鬨。”

洪怡兩眼盯著她大孫子:“快抱去裡屋,”這幾個月有這麼個小淘蛋在,他們的日子才沒了寡清,小淘蛋一天不在家,她做什麼都沒精神。

“畫畫孩子都這麼大了,”在李繼廣的印象中,江畫還是那個一早被哨響催起來上學的姑娘:“時間過得真快。”

“是啊,”洪怡拿了杯子:“都坐都坐,我給你們倒茶。”

牡丹立馬上前幫忙:“您和江伯父感冒好點沒?”

“今天吊了兩瓶水,好了不少,”洪怡心情不錯:“網上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當年江畫輸得不冤,那姓斐的丫頭心思深著呢。哼,一刀對著手腕劃下去,就想一了百了,她以為她死了?”

江沉山從裡屋出來:“這事你不要插手,以前江畫就是被你護得太周全了,才會看不清人心,不懂得防範於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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