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珃翻看信紙:“沒說。”
“應該是三天的,”牡丹估算了下:“我們就在農莊,一天花300的夥食費好像有點過分。”
隻是兩人不知道的是這裡啥啥都要錢買,到了雨亭,其他四組已經都在吃了,見著他們,各人麵上的神色均有些複雜。
牡丹蹙眉,這飯裡難道有“沙子”,瞬間提高警惕,和封珃對視一眼,後拿了餐盤,走向選餐區,這怎麼跟大食堂似的?
桃花目看向站在“長龍”最後的那位大姐,她試著伸手向一明顯就是貴菜餐盤,那大姐立時就露了淡淡的奸笑,趕緊把手收回來捂著麥克風,扭頭湊近封珃,嘴杵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這飯菜要錢。”
“看出來了,”封珃也貼著她的耳朵:“要不留一百,花兩百,我覺得這節目拍不到明天早上。”
雖然章婻和蘇夏除了本該有的一點不自然,並無其他異常,但陌涵靈是個歌手,對情緒的處理並不是很到位,眼裡的蠢蠢欲動太明顯了。
“好,聽你的,”牡丹斷然地擇了那盤貴菜,後封珃取了一盤清蒸鱸魚,一直注視著他們的戰淩見他愛豆拿了魚又想去端牛肉,立時急眼了:“這都要Q……”
同他一組的章婻將一隻獅子頭一下子塞到他的嘴裡:“多吃菜少廢話,”他這是在犯規知道嗎?
戰淩垂目看向他們的餐盤,他也想養著他愛豆,但目前實力不允許啊,他和章婻這一頓花了小兩百。
選完菜,封珃端著餐盤來到守在最後頭的那位大姐那,也不用他吭聲,那大姐就說道:“我們這裡的食材都是最新鮮的,廚子也是特聘的,菜肯定合口,一共202.”
牡丹聽完,麵露難色:“這要錢的?”見大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苦著臉乖乖地付錢了,“我能問個問題嗎?300塊是多久的夥食費,明天我們還有錢領嗎?”
大姐搖了搖頭:“我們鄉下一天也就花個二三十塊,300塊夠用很久。”
這一頓飯也就封珃和牡丹吃得是歡快,其他幾人沒一個不是味同嚼蠟,辛筱和華木陽意識到要節省了,吃完飯咬著牙花了兩塊錢買了兩個打包盒,將剩菜打包。
路上,辛筱猶豫了很久還是丟下華木陽,跑向了牡丹:“嗨,”自拍完《宣城劍影》,她們就再沒聯係過了,之前在那間日式小木屋,人多,她也不好表現得跟牡丹很熟絡。
“好久不見,”牡丹回頭迎了上去,跟她擁抱了下:“近來還好嗎?”
辛筱點頭:“還不錯,”理了下頭發,“原以為要到《宣城劍影》開始宣傳了,我們才會再見,沒想到會提前在節目裡遇見,”眼神越過牡丹,抬手跟封珃打招呼,“您好。”
“你好。”
辛筱扯著嘴角笑了笑,兩眼珠子左右轉了轉,後手捂麥克風,嘴貼在牡丹的耳邊小聲道:“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你不要輕舉妄動。”
“額?”牡丹看向眼睛跟抽筋似的辛筱,她這是怕她收拾章婻她們,不禁笑了,貼近她耳邊:“看來芳姐還是不太放心你。”
這還能不能做朋友了?辛筱瞥了一眼牡丹,她經紀人確實是怕她作才打聽這些內部消息的,但她們怎麼就不相信她是真的吃到教訓了呢?
撇臉向一邊,就見一位墨鏡小哥送了一張大紙板過來,上麵赫然寫著,“增加一條鐵律,不許遮住麥克風,公然說悄悄話。”
牡丹也瞧見紙板上的字了,無奈地搖了搖頭:“晚上見。”
“晚上見。”
下午一切正常,各組采買食材,在固定的地點做飯,因為在鏡頭之下,又沒有可單獨相處的空間和時間,場麵是一片和睦。
牡丹和封珃做了三道菜,一盤大菜咖喱土豆雞塊、一條紅燒魚、一盤清炒西藍花,豐盛得其他四組都懷疑劇組私下塞了錢給這兩人。
“好吃,太好吃了,”戰淩又盛了一碗米飯,舀了兩勺咖喱土豆雞塊的湯汁澆在飯上,這是他愛豆親手做的,大口扒飯,隻覺人生達到了巔峰。
戰淩的經紀人房茵,再次歎息,當初知道這節目有封大爺,她就該料到會有這一出,可為什麼還是聽了戰淩的攛掇,同意簽下這檔節目?是鬼迷了心竅,還是她太好騙了?
“我出去抽根煙,”封珃突然出聲,還未吃好的牡丹抬眼看向他:“好啊,外麵蚊蟲多,抽了趕快回來。”
“嗯,你慢點吃,”封珃輕輕捏了捏她的麵頰,便離座了,他們錢用完了,所以他得給彆人找點機會發揮,不然明天早上就得讓Peony餓肚子了。
也許是吃完飯屎尿要挪騰地方吧,封珃前腳剛離座,章婻就坐不住了,扛著攝像機的大哥要跟著,可她麵露難色搖了搖頭。
關鍵時刻牡丹助了她一把:“女人家事多,就在農莊不會有什麼事的,”話一落,剛站起身的戰淩又坐了回去,“那楠姐,我就不陪你出去了。”
“好,”章婻目光在低頭吃飯的牡丹身上掠過,後轉身出了雨亭,她才走,陌涵靈就一個接著一個噴嚏地打,狀作惡心樣兒,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拉著蘇夏,“我嘴裡……你陪我出去下。”
這接二連三的出現不對,還在座的幾位就蹙起了眉,吃得噴香的牡丹和戰淩不禁停了下來,看向桌上的飯菜,不約而同道:“難道有人下毒?”
辛筱起身:“我出去看看,”她瞪了一眼牡丹,便急急地離開了雨亭。
找了個很暗的地方,封珃點了一根煙夾在指間任由它燃著,仰首看著天,這處農莊規劃得不錯,農莊裡慢節奏的生活也挺愜意,以後有時間可以帶家裡人過來住住,感受一下大自然。
燃完一根煙,他又點了一根,第二根燃完,終於有動靜了,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點燃吸了一口,將煙吐出。
“封先生,”章婻的聲音很柔很清晰:“能打擾您五分鐘嗎?”
封珃轉身看向女人,他以為來的會是蘇夏:“你有事?”
“封先生跟楊黎婷是怎麼分手的?”章婻走近,不等封珃回答,她便肯定地說道:“是因為楊黎婷的欺騙,”雙目定在封珃身上。
“你什麼意思?”封珃抽著煙,眯起雙目。
章婻淡而一笑:“你知道嗎?斐韻依愛你,非常非常愛你,為了你她可以做任何事,”說到這她沉凝了一會,才再次出聲,“這一點作為斐韻依曾經的經紀人江畫很清楚。”
“你們和江畫之間的恩怨,我多少有些了解,”封珃知道她們要玩什麼把戲了:“但Peony和這事並無任何牽扯,江畫是她嫂子,她不喜你們也是人之常情,不過除了不喜,據我所知,她並沒有去主動招惹你們。”
“您還不明白嗎?”章婻蹙眉,拿出一支錄音筆:“聽聽這個吧。”
“沒了我,你這冰清玉潔的身子還乾淨嗎?”江畫的聲音自錄音筆中傳出,“斐韻依,你此生……臭味,”緊接著便是牡丹的聲音,“知道封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嗎……”
放完錄音,章婻接著道:“從一開始牡丹就已經對您的性格、愛好等等是知之甚深,她那樣的出身、學曆,怎麼可能會輕易進娛樂圈這個大染缸?”
“江畫是她唯一的閨蜜,能嫁給牡丹那位非常出色的哥哥,也是牡丹從中極力撮合,而牡丹進娛樂圈的目的就是您,因為您不但是斐韻依的致命點,還非常的富有,”說著章婻又拿出一隻U盤,“這裡有些東西,您可以拿回去看看。”
封珃沉默無言,隻是在用力地吸著煙。
“您去麗城,車庫那張照是一位叫大狗的人爆出來的,大狗是江畫的好朋友……”
“不但如此,”蘇夏突然從旁走了出來:“孟奇破產的事也是大狗爆出來的,而賣他消息的人就是江畫,拍到我和韓俊英的也是大狗。”
陌涵靈跟在蘇夏身後,深歎一口氣,“封影帝,你被人算計了,在牡丹那,你就隻是一顆棋子。”
三個一起來,看來她們也怕再出現一個“薑明婧”,封珃掐滅了煙:“這麼說當年的‘淫媒’事件你們都有份?”不等回應便調頭走了,沒有再回雨亭,而是直接回了他和牡丹的木屋。
沒一會,主監控室就發現有一處不對了,路塵急問:“怎麼回事,封珃和牡丹的木屋怎麼黑了,攝像頭呢,怎麼不反應?”
“好像被關了。”
“你什麼意思?”牡丹趴在門上,透過貓眼看向門外,封珃自身後抱緊她:“你不想知道她們跟我說了什麼?”
他不提,她都忘了,扭頭回來:“說了什麼,”品著他麵上的神色,怎麼感覺有點不對,“你不會信了吧?”
“沒信,但心情確實受到了影響,”封珃抵著她的額頭,親吻她的耳鬢:“Baby,你能不能說一遍‘你愛我’?”
牡丹歪頭親吻他的唇,久久才放開:“我想給你生小小封。”
足夠了,封珃閉目深嗅她散出的香味:“其實我知道,斐韻依在你這一文不值,你不會拿你看重的感情去對付她,”因為他的寶貝很精明,不會做這麼虧本的買賣,“但她們拿出證據說你欺騙了我……”
聽完始末,牡丹都驚訝了:“洪家應該是找過心理學者分析過你的心理,不然不會從欺騙這一點下手,”噘嘴再次去親吻她男人,“要聽我怎麼說嗎?”
封珃樂了:“你說,我聽著。”
“我學過心理學,你知道的,所以了解你的性格特點很正常,”牡丹手指戳著他的臉:“孟奇破產的事確實是我賣給畫畫的,那時候我剛從紐約回來,全身上下抖抖霍霍都沒有一萬塊。”
“賣給江畫?”封珃輕笑出聲:“真是小可憐。”
“對啊,那時候是真可憐,”牡丹把她的心酸史仔仔細細地交代了,眼淚順利地滾出了眼眶,吸著鼻子哽咽道:“想當年我也是有車有房的千萬富婆,結果一朝回到解放前,我能不上樓頂嗎?”
封珃使勁兒親吻了兩下牡丹,便放開她了:“眼淚差不多了,我給你收拾東西,你一會再吼兩聲,便拉著行李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各家的保姆車就停在農莊外。”
“好,”牡丹再次從貓眼看向外麵:“嗚嗚……”
路塵從主監控室馬不停蹄地趕到D區小木屋,可還沒等走近,就聽嘭的一聲,門撞擊牆麵,眼睛紅紅的牡丹拉著箱子一把推開封珃,出了小木屋。
“怎……怎麼回事?”路塵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牡丹頭也沒回:“等會我的經紀人會跟節目組談違約金的事,抱歉。”
“這……這,”路塵急死了看向還背對著門站在屋裡的封珃,他都不知道從哪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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