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宅,燈火通明,衣香鬢影。
或熟悉或陌生的麵孔,在風華眼底晃過。
許父許母將一子一女分彆帶在身邊,完美體現出對兩人不分伯仲的寵愛。
特彆是對許可,一點也看不出四下無人時的冷漠與忽視。
風華端著一杯香檳,跟著許母到處交際。
餘光不經意瞥見許父身邊一襲黑色正裝,眉眼乖巧漂亮的精致少年,漫不經心的想:
許父許母可真是做得一手好戲,不過也是——
越是世家貴族,越是注重顏麵,尤其愛惜自己的羽翼。
就風華知道的,世族門閥為了顏麵和名聲,殺人的、沉塘的、跳井的、賜毒的……不勝枚舉。
許父許母為了不讓世人知道苛責冷待養子,在人前做戲,也說得過去。
正常。
將眸光轉回來,風華下意識舉杯將一口未動的香檳送到唇邊,輕輕抿了下。
精致細眉,蹙了起來。
難喝,差評!
“許小姐!”
風華一抬眼,一位貴婦的笑臉出現在眼前。
風華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這誰,朕不認識她!
見到愛女被驚到,穿著一襲香檳色晚禮服,長發盤起雍容華貴的許母,不悅地蹙眉,淡淡涼涼的道:“陸夫人,諾諾怕生。”
言下之意,你嚇到她了。
其實許母說的都是假話,風華連滿朝文武都hold得住,一個小小的生日晚宴,自然不在話下。
沒有怕的。
完全顯示出豪門千金的風範。
就連許母都很驚訝,被養在深閨人未識,單純善良過分的女兒,竟然絲毫不怯場。
許母口中的陸夫人,是陸盈的母親。
“許夫人,許小姐見諒。”陸母訕笑著將麵上有些不甘不願的陸盈拉過來,“我是帶盈盈過來賠罪的,這孩子在學校裡開罪了許小姐,希望許小姐大人有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