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猛然從病床上翻身坐起,忍著後背似乎又撕裂的劇痛傷口,白皙光潔額頭冷汗涔涔的,試圖下床……
他中刀暈迷過去,奎老大未必信守承諾,明明知道那綁匪是許父派來的人,他卻可笑的……
依舊擔心。
“哎哎哎!你在乾什麼?!”
護士過來查房,見到許可的動作驚駭得目呲欲裂,差點兒沒有將手上端著的醫療用盤給扔了!
連忙奔過去阻止,將人按到病床上一頓斥責。
她可不是什麼年輕小姑娘,就算少年長得再好看驚豔,不拿自己生命當回事,就得讓他意識到這個錯誤。
“你難道是不想活了嗎?不知道自己被捅了一刀開了條口子才剛剛縫合好啊?不好好的躺在床上靜養,居然給我做強行下床這麼危險的事!你的血型特殊,要是傷口再裂開了,可沒有一個人再給你輸比熊貓血還珍貴的孟買hh了!她的心臟可負荷不了這麼多……”
“你說什麼?”
聽到護士最後一句話,許可停止動作,細碎墨色額發下,漂亮如琉璃般的眼,抬起來定定的望著她。
精致蒼白的臉龐上,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迷茫。
很純真,很無害,很精致脆弱的模樣,恨不得讓人抬手摸一摸他的頭。
“你自己看吧。”護士壓下心頭忽然泛濫的母愛,走過去緩緩拉開病床與病床間的藍色塑簾——
許可這才發現……
原來這間豪華的病房裡麵,還有第二張病床。
輕輕轉頭。
躺在病床上身影纖細窈窕的女孩,美眸緊閉眉心輕蹙,精致冷豔微微蒼白的臉,就這麼撞入他的眼簾。
如同,那個衣香鬢影的盛宴過後,繁華落儘空寂廖的晚上——
那個人,那碗溫涼的長壽麵,以絕對強勢的姿態,闖入他不曾有過溫暖的黑暗生命裡。
隻要留下痕跡,就再也……
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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