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必真心愛我,或許是覺得一時禁忌新鮮刺激,或許是兩年前被我父母阻止的叛逆讓你心有不甘……
許可忽然自嘲一笑。
姐姐,你說的沒錯,我哪裡配說愛你這個字?
一直以來,對你的隻有步步緊逼——
用腳鏈禁錮你,拿父母威脅你……
你的身體想必自己知道,逐漸衰竭的心臟怎麼能承受激烈的歡好,卻還是……
怪他。
怪他逼迫太緊,怪他意誌太弱。
少年慢慢的收回拳頭,不顧骨節的血跡斑駁,最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孩。
再轉身離去。
醫生說:
沒有辦法可以阻止你離我而去,讓我節哀。
怎麼能夠節哀?
他無法做到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送走心愛的女孩以後,將自己一個人留在這漫長而孤寂的時光。
餘生太長。
沒有你的餘生,他一個人要怎麼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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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可回到許宅,聯係一個人。
他的師兄。
國際有名的心臟外科專家,白聖恒。
知道許諾有心臟病,他一直都有關注這方麵的消息,而白聖恒是最厲害的專攻心臟這一版塊的醫生。
用特殊的聯係方式,給白聖恒發過去一道急令。
許可心裡的驚慌意亂,終於漸漸平複些許。
姐姐,我給你找來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你一定可以好起來。
等你好起來……
我會用漫漫餘生去補償你,學著怎樣去愛。
請你——
一定要給我這個機會。
好嗎?
許可打開抽屜,將那支聯係白聖恒的專用手機放進去,此時卻有一本東西掉落在他腳邊。
他彎腰撿起,視線不經意間瞥見那熟悉的封麵書殼……
眸光倏然一凝。
姐姐的日記。
如果說之前,許可是必定要打開,一探究竟,弄清楚風華為什麼對他疏離至此。
然而在今天以後,什麼愛不愛的,與她能夠好好活著相比,好似突然間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