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費儘心機,千辛萬苦在那個藍絲帶孤兒院裡找到跟女兒匹配的血型和心臟……”
藍絲帶孤兒院?!
一聲驚雷在許可耳邊炸響。
他們說的,與許諾血型心臟匹配的人……是他嗎?
即使再年少無知的人,也知道人失去心臟無法存活下去。
許父許母收養他,不是因為他幸運,也不是因為他乖巧聽話,竟然從始至終都是打著——
奪取他的心臟換到許諾身上的主意!
“好好好,我知道你最辛苦,淑媛,我們是夫妻,就不要計較這麼多了,如何?
我也不是不關心女兒,隻是想著能換給諾諾的心臟已經找到,左右不過是多養他兩年的事情,不必急在這一時嘛。
安德烈醫生是國際心臟科權威專家,我們應該聽他的話,這樣才是對女兒最好。”
“這還差不多。”
許母哼了聲,旋即話鋒一轉:
“不過我擔心,許可越大就越不容易拿捏,在世上留下的生活痕跡越多也越不容易抹去。而且他被我們家收養的事情不少豪門都知道,萬一到時候……”
“這個簡單,捧殺!從今天起,我們將他高高捧起,最好讓世人以為許可是我們認定的許家未來繼承人,現在先騙取他簽下器官捐獻書,將來……想讓他悄無聲息的死,我有一百種方法!”
男人儒雅穩重的聲音,到最後莫名變得森森然。
許母卻撫掌大笑:“你這個主意好!諾諾有心臟病人儘皆知,旁人也隻以為我們是重新選取培養未來繼承人,就算將來許可死掉——誰又會懷疑到這麼看重這個未來繼承人的我們頭上?”
“而生前簽署過器官捐獻書的許可死後,以許家的權勢,他的心臟自然就是諾諾的……”
許可在黑暗裡恍恍惚惚。
許父許母後麵說了什麼,他已經聽得不甚分明。
原來……
他應該同情的人,是自己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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