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問他——”
“大夏皇朝攝政王的承諾,可還算數?”
……
嗬。
怎麼,還擔心他食言而肥不成?
聽完晴嵐的傳話,紫衣墨發的男子忽然勾唇豔豔的笑起來。
這是一種極美且危險的笑,瀲灩爛漫,豔麗生花。
流轉著極致而濃烈的危險,無端令人覺得心頭顫顫。
一旁,晴嵐隻瞧上一眼,便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
半是耀眼暈眩,半是敬畏害怕。
果然,這才是傳說中狠辣卓絕、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殿下,什麼在太後麵前似乎溫柔又體貼的那個人,是假的……吧?
“回去告訴她,大夏皇朝攝政王的承諾,一生有效。”
蕭鳳庭提著朱砂禦筆,微微低著頭在奏折上麵勾畫,不曾給過晴嵐一個目光,語氣漫不經心的道。
說到這裡,他頓了下,低聲補充上一句:“……本王晚上過去。”
饒是早有心理準備,晴嵐依舊被這可以稱得上是大膽露骨、暗示性意味極為濃烈的話,弄得心頭一跳。
“那,奴婢就先回去複命了。”
“去吧。”
晴嵐福了福,低眉順眼的退出承乾宮。
蕭鳳庭從案桌上一堆折子裡抬起頭來,隨意丟開手中朱砂禦筆,已然是無心再批閱、處理政事。
那日,自慈寧宮離開以後,他就不曾再次踏足。
一是新帝登基大典即將舉行,政務繁忙。
二是……
他得冷靜一下。
沒有果斷決絕的殺掉薑似錦永絕後患,甚至允諾給她一個孩子這樣驚世駭俗荒唐的事情……
本不應該在他身上發生。
可,偏偏就是鬼使神差、不合常理的發生了。
這幾日,思來想去。
蕭鳳庭的心中甚至出現於一種類似後悔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