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季鶴兩個字,霸占哥嫂留下來的遺產,並且苛待他們的遺孤蘇離,那種莫名的心虛感,一下便湧上蘇城心頭。
蘇城神色微微不自然,伸出手接過這位精英律師手中的黑色燙金名片,說:“季律師,久仰大名。”
季鶴客氣微笑,意有所指的說道:“在下亦是久仰蘇總您的大名。”
靠著兄嫂車禍身亡,從而發家致富的人,這天底下恐怕沒幾個。
可不正是……久仰大名?
蘇城總覺得眼前這位精明的律師在諷刺自己,暗自磨了磨牙,然後轉頭望向風華,佯裝出一副慈愛嗔怪的模樣,“小離,你看看你,有什麼事情你直接告訴二叔就是,怎麼把季律師給請到家裡來了?季律師日理萬機的,哪裡能夠有時間陪你胡鬨?”
不愧是如今執掌蘇氏集團的人,這話說得分外巧妙,直接一句話輕飄飄地大事化小。
將風華請來季律師的行為,說成是小孩子在胡鬨。
順帶還在季鶴麵前給‘蘇離’上了一道眼藥——小孩子不懂事,在拿你消遣呢。
季鶴神色不變,笑而不語。
如果他是能夠被三言兩語煽動的人,那麼這第一律師永無敗績的傳奇,早已經被人打破。
從業數年,從沒有背景人微言輕,走到今天人人尊敬無人敢動的地步,憑借的可不隻是一腔正義熱血的孤勇,還有聰明的頭腦。
他如何能看不出蘇城這點兒拙劣的挑撥離間?
因此,並不理會。
心裡甚至是覺得有些可笑的。
笑這位蘇氏集團的現任掌權者,竟然不如一個未成年的十六歲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