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微微一驚,瞳孔驀然收縮了下,“衛章!”
她欲抽回手,卻被衛章握住匕首,再刺入胸口深一分。
身體上的疼,哪裡及得上心裡的萬分之一,所以胸口刺著一把匕首,麵上蒼白得沒有血色,衛章依舊是微微笑著的:“被匕首刺入血肉之軀的滋味兒,的確很難受,隻這麼一塊創口就疼得難以忍受,……當時的你,一定更疼吧,梅娘。”
風華不知該說什麼為好。
讚同他。
看衛章這架勢,恐怕隻要她敢點一點頭,他就敢再將匕首刺得深一分,了結掉自己的性命。
搖頭說不疼。
騙鬼呢吧。
活生生被燒死呢。
風華揉了揉額角,“衛章你先把匕首放下。”
衛章沒有動,胸口不斷溢出鮮血,麵色變得愈發雪白。
她加重語氣,聲音冰冷:“你是想以死來威脅我,想一死以求讓我放過你娘,嗯?”
可惜,女皇陛下向吃軟不吃硬。
而且不是誰的‘軟’都吃。
“……不是。”衛章氣息微弱的道。
他沒有這個意思。在知道那些事情皆是因自己而起,她的苦難皆是因自己而來時,衛章寧願奉獻上自己的一生贖罪。
又怎麼可能來威脅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