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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章徒步回到中丞府。
胸口的鮮血染紅素色衣裳一大片,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生怕惹上人命官司。
因此,也沒有一個人認出來,眼前這個一身血跡略顯恐怖的青年,就是南宋國朝堂上炙手可熱的新貴。
經流不止的血液在不知不覺間乾涸,停止往外滲出,傷口似乎在慢慢地愈合,可是心底的傷隻會腐爛得更深。
“夫君!夫君你這是怎麼了?”站在中丞府門口的魏嫵,遠遠地瞧見衛章的身影,拂開丫鬟嬤嬤的攙扶,匆匆步下台階,飛奔過去扶住他。
衛章拂開她,“彆碰我——”
已然神誌不清,卻記得不要再跟她扯上任何一點關係。
劃清界限,徹徹底底。
魏嫵眼睜睜地看著他,步伐踉踉蹌蹌的走進府裡,眼圈微紅,略微失神的低聲呢喃道:“夫君……”
到底還是追上去。
一麵連忙命令婢女流珠請禦醫,一麵追上去扶他,卻再次被推開。
“夫君,你受傷了,不要逞強,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先看禦醫包紮一下傷口,行不行?”
魏嫵不能理解衛章回到中丞府後,直奔書房的行為,她以為他是要硬撐著病體處理公務。
但是當衛章慘白著臉,仿佛下一秒立刻要死掉一般,卻拿出一張宣紙,提筆在上麵寫下‘和離書’三個字時,她徹底愣住。
“……你要與我和離?”魏嫵真不敢相信。
“是。”
“就為了一個死去的人?”魏嫵紅著眼,流淚的美眸眨也不眨地望著他,似乎眼前的人是陌生人,“夫君,你終究是恨我了嗎?”
“不。我不恨你。隻是再也沒有辦法麵對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