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章做了魏閣老三年得意門生,就算最初時他並沒有多麼信任他,但是當魏嫵嫁給他以後,魏嵩某些事情便沒有再避諱過他。
甚至有意將衛章綁上魏家的船。
畢竟在世人眼裡,衛章是魏嵩的女婿,兩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哪裡想到會有今天——對薄金鑾?
饒是魏嵩行事再謹慎老辣,也終究是棋差一招。
“好。好得很。”
曆經兩朝的首輔大臣,在窮途末路之際,仰頭笑出了聲。
聲音透著淒然與狠辣。
“衛章小兒,沒想到老夫終日打雁,卻有朝一日被雁琢了眼。”
“早知今日,我就不應該答應阿嫵,留你一條性命!”
提及‘阿嫵’兩個字時,衛章微垂的眼睫細細密密的輕顫了下。
也隻那麼一下。
終究是麵無表情。
……
魏嵩被禦林軍押下金鑾殿。
衛章抬頭望向聖上。
南宋皇臉上的沉沉怒氣,此時此刻已經儘數斂去,變得波瀾不驚。
這場朝堂之爭,看似沒有硝煙的對峙,他和魏嵩誰都不是贏家。
真正的贏家是——
這位南宋國的君王!
魏嵩其人自視甚高,仗著自己兩朝元老、輔政大臣的身份,時常不把皇帝放在眼裡。
沒有一個君上,喜歡這樣的臣下。
提拔衛章,未必沒有跟魏嵩抗衡的意思。
魏嵩以為衛章是自己的人,可是衛章效忠的卻是南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