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拎著衣袍,一手叉起魚的風華,“……”
這他媽就有點小尷尬了。
對比眼下毫無華姿儀賞的她,一身水墨白衫的青年,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執了一柄顏色深沉古韻的紫檀木折扇,芝蘭玉樹般的站在溪水潭邊的岸上。
由於現下地勢和身高上的差距,頗有些居高臨下。
那雙黑色眼眸宛如凝聚了世間最美的墨,微微彎起,似笑非笑時,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味道。
坐在青石上的小寶,見到有人來,動作不緊不慢的起身,禮貌地叫人,“姬叔叔。”
幾日前,在翰墨軒後院,小寶和姬玉一大一小交談聊天時,互換了姓名。
姬玉以真實姓名據實以告。
姬是東臨國皇室之姓。百姓們都講究一個避諱,自從東臨建國以來,民間有“姬”姓者,紛紛改頭換麵,不散沾染這個忌諱。
姬姓本身就是皇親國戚王侯子孫。
再加上一個“玉”字……
姬玉。
這個名字一說出去,恐怕在東臨國很少有人不知道是誰。
小寶正好是一個。
“小寶。”姬玉回以淡淡一笑,並沒有因為小寶是個孩子,就因此看輕他半分,深墨瞳眸越過虛空,目光落在風華身上,淡色如櫻的唇稍彎,“魏公子這是在魚嬉?”
魚嬉是東臨國貴族間風靡流行的一種娛樂。
可不會用上木叉這種危險的工具,再凶殘的穿透魚身。
姬玉這話近乎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