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韶華郡主雖然說話行事有些刻薄,很小家子氣,但在侯府依然很受優待。
世子姚祺祥聽了父親傳話,這時剛趕到韶華郡主房中不久。
那日安平侯被氣得栽倒,韶華郡主也沒好到哪兒去,當時就渾身顫抖,勉強回到房中,頭疼欲裂,就倒在床/上。
請了大夫,喝了藥,又睡過了一晚,沒見絲毫好轉。
剛才姚祺祥急急趕來,說侯爺和夫人有事吩咐,這就過來,她才勉力起身。
安平侯擺手免了兩個人行禮,和侯夫人一同坐在上首。
看了看韶華的臉色,安平侯也不空耽誤功夫,直接把候在門外的長隨叫進來,“你把從閣部打聽到的、皇上今日早朝時說的話,給世子和世子夫人說一遍。記著原封原的說,一字不漏。”
皇帝本就沒說幾句話,長隨果然一字不漏的複述了皇帝的話和當時的情形。
韶華郡主本就慘白的臉,此時更灰敗了幾分。
安平侯讓長隨退下,語氣平淡的說道:“郡主不是生病了嗎?那就先在家靜養半年。半年後視郡主的病情,再看能否出門。”
韶華郡主霍然抬頭,這就要懲治她了嗎?是幽禁,還是禁足?
安平候夫人也大感驚訝,需要罰這麼重嗎?
安平侯繼續說道:“你也聽到聖上的話了。皇上並沒有責怪你,卻在責怪王府和侯府沒有儘到管教之責。若侯府再沒有明確態度,那就是無視聖意了。這個結果,無論郡主還是安平侯府,都承擔不起,郡主就委屈一下吧。”
韶華郡主灰白的臉根本沒機會緩過來。
皇帝這哪裡是沒有責怪她?皇帝這是在警告侯府和襄郡王府,同時也是讓侯府和郡王府對她嚴厲懲戒,以儆效尤。
她韶華是庶出,比不過嫡出子女也就算了,憑什麼連個外室子也比不過?憑什麼!
韶華郡主眼裡滿是絕望和怨恨,她剛在寧國公老夫人的壽宴上大放異彩,剛被那麼多名門貴婦貴女豔羨,原本她還會有源源不斷的琉璃首飾和錢財……這時卻全部化為烏有。
安平侯懶得計較她眼中的憤恨,又轉向姚祺祥:“還有你,明知此事欠妥,不但不加阻攔,還拿出名帖支持郡主如此行事。你這就帶著重禮去夏家,向夏大人和夏家四姑奶奶賠禮。記得多帶幾個人,態度鄭重些,勢必要讓人們知道,你知錯了,是誠心悔改!”
姚祺祥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雖然臉色難看,卻也答應的痛快。
…………
襄親王妃耷拉著眼皮,聽完襄郡王的回報。
她不像兒子那樣心中惴惴,隻冷哼一聲:“我就知道這些上不得台麵的賤/種,做不來什麼漂亮事。行了,我知道了,不過是狗咬狗兩嘴毛的事情,和咱們無關。”
忽然又想起什麼?陰惻惻的笑道:“既然皇上都說了,咱們沒有把韶華管教好,那你就讓管家帶兩個口齒伶俐的婆子,一起去安平侯府。也不用進門,遞了帖子,在侯府門前斥責韶華的不當言行。”
襄郡王不敢辯駁,答應一聲就告退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