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正的男兒風範啊。
那俊逸的麵容,冷然而無所懼的神色,無一不牽動著她的心弦。
想到襄親王妃對邵毅母親的切齒恨意,黃秋容覺得她還是有機會的。
她完全可以借著對襄親王妃的忠誠,表示出為了達成王妃的意願,願意放棄自己的幸福,嫁給邵毅,替王妃掌控邵毅。
順道的,也可以讓邵秀兒那個舞姬染上重病什麼的,甚至可以讓邵秀兒在萬分痛苦中死去。
這樣,既能讓襄親王妃滿意,她也能如意嫁給心儀的郎君,還能年紀輕輕就成為當家主母……
最重要的是,這樣做是為了邵毅好。
他那個舞姬出身的母親,在這世上多活一天,就多一天提醒世人,他的身份有多麼尷尬和低微。
沒了這個身份下/賤的生母,邵毅的皇家血脈才能凸顯出優勢。
美好的前景讓黃秋容心動不已,
把整個京城的權貴都算起來,能讓邵毅懼怕的也沒幾個,她若當了邵毅的妻子,以後在京城行走,那是何等的風光。
而且,如今邵毅,已經得到了皇帝的關注,以後一定會前途無量。
黃秋容暗下決心,嗯,就這麼辦,她這就回去遊說母親,向襄親王妃表忠心去。
琉璃作坊裡,看著大門關上,邵毅才翻身從馬背上下來。
夏宴清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邵公子來得挺及時啊,看這位黃姑娘的神色,對邵公子很是另眼相看呢。”
邵毅的臉瞬間就黑了,低聲道:“胡說什麼呢?她是什麼東西?她也配!”
夏宴清撇了撇嘴,她的話好像是有點過分哦,把邵毅和這個曾經害過她母親的女人往一起扯,確實不太合適。
邵毅把馬韁繩交給修遠,不請自入,直接往管事房過去。
很不把自己當外人啊,夏宴清惆悵,怎奈這位還真不算外人,且剛替自己解了圍。
夏宴清無奈,隻得跟上。
管事房是正經商議公事的地方,和待客廳不太一樣。
管事房除了平常商議事情的桌椅,旁邊的置物架上,還放滿了各種帶著編號的玻璃和琉璃試驗品、成品。
出入這裡的,都是分管幾個院子的管事和主要工匠。打理房間的夥計也都是可靠之人,是從夏家奴仆中選出來的。
邵毅和夏宴清在管事房落座,奉了茶,邵毅問道:“黃秋容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麼跑來這裡了,你怎麼就放她進來了?”
夏宴清有點無奈:“不是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嗎?黃秋容時刻端著一張笑臉,我實在做不到對著一張笑臉,惡語相向。”
邵毅也就是這麼一說,他這是有前世經曆,知道黃秋容的笑容下掩蓋著什麼。
可彆人不知道。
彆人隻會看到,夏宴清麵對彆人的善意結交,隻管惡語相向。這樣的事情傳開,隻怕她就不是任性不通世故,而是發瘋癲狂了。
“她沒往裡麵走吧,可看到了什麼?”邵毅轉開話題問道。
說起這個,夏宴清開始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