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為了借此混入宗內。”
“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不知道。”
求生欲還挺強。
燭方挑了挑眉：“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行，那……”燭方接著問：“那天在小秘境裡，你和白憐遇到了什麼？為什麼他會受傷？”
“什麼也沒遇到，小秘境自動關閉後，我們便出來了。”觀溟道：“至於他為何會受傷，這也是我感到困惑地方。”
什麼也沒遇到？觀溟沒有出手救白憐？燭方用更為困惑眼神打量著他。
“師兄怎麼了？”觀溟給他洗完澡，又將人撈出浴桶放在床上，慢慢擦拭著：“為何會突然開始關心他？”
“隨便問問。”燭方聽見‘關心’二字，眉梢一挑，靠過去低低地問：“師弟吃醋了？”
兩人距離迅速拉近，稍一低眉，觀溟便看見了燭方胸前紅痕。
他趕忙彆過頭錯開視線，轉身去拿矮幾上藥膏。
看見自家道侶染上微紅側臉，燭方不由一笑。但在看到那盒藥膏後，他立馬笑不出來了，伸手便要去拿：“你先出去，我自己來。”
觀溟沒給他，隻說道：“師兄看不見。”
這回輪到燭方麵上一熱。
見他側躺著不動，觀溟輕輕翻過他身體，沾了點藥膏送去。
燭方本來緊繃著，好一會兒才慢慢放鬆。
觀溟也不急，動作越放越輕。
窗外光線明亮耀目，緩緩流入屋內，讓他將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休息了整整一個下午。
一晃到了傍晚。
有弟子帶口信來霜雪居，說掌門師尊有事喚他們前去。
兩人收拾著去了掌門師尊在碧潮峰書齋，一進門才知，鏡玄早在裡麵了。
丹衡正默不作聲地坐在那兒，一派仙風道骨。同觀溟一樣，看著便叫人不敢親近。
燭方留意了一下，發現丹衡並沒有用上鏡玄買玉簪，估計鏡玄還是沒能把這禮物送出去。
“大師兄，二師兄。”鏡玄笑眯眯地同他們打招呼：“一整天都沒見著你們，在忙什麼呢？”
燭方清了清嗓子，示意他閉嘴。
“好了好了。”鏡玄沒再故意打趣，轉而看向坐在另一邊丹衡：“大師兄和二師兄都到了，師尊有什麼吩咐就說吧。”
“下月初便是三宗劍會。”丹衡站起身，走到三人麵前，說話語氣不急不緩：“過不了幾日，雪離宗和抱玉宗就會派參加劍會弟子前來，到時候由燭方觀溟去山下接待。”
“是。”
鏡玄指著自己問：“師尊，那我呢？我能和你一起行動嗎？”
丹衡沒回他後麵那句，隻淡淡地說：“你便留在山上接引。”
“弟子保證完成任務！”
“嗯，你和燭方可以走了。”丹衡將目光落在觀溟一人身上：“觀溟留下，我有事要問你。”
師尊有事要問觀溟？會是什麼事呢？
燭方心裡雖然好奇，但也沒多問，領了吩咐便和鏡玄並肩出了書齋。
“大師兄。”鏡玄回頭看了好幾眼，緊追上他腳步：“師尊單獨找二師兄做什麼？”
“不知道。”
燭方是真不知道，不過他有一個猜測，說不準和上次小秘境有關。
他看著鏡玄微皺眉，用手肘碰了碰他手臂：“玉簪沒送出去？”
“沒……”鏡玄驚住：“大師兄你怎麼知道我是送……”
“開玩笑，我可是你大師兄，自然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我不僅知道你是要送人，我還知道你要送給誰。”燭方把自己吹了一通，見鏡玄狀態不對，拍了拍他肩膀：“沒信心了？”
“也不是，隻是聽到了一些以前傳聞。”鏡玄邊走邊道：“大師兄入門時間比我和二師兄早，可不可以問問大師兄？”
“當然可以。”
二人行至一處涼亭，鏡玄給他讓出前麵石凳，隨手拂去上麵灰塵：“大師兄坐。”
燭方正要坐下，又忽然間想起了什麼，最後選擇了站著。
“我就不坐了，你坐吧。”燭方直切話題：“有什麼想問儘管問。”
“那我問了？”鏡玄左看看右看看，確定這裡隻有他們兩人，適才慢慢開口：“大師兄知道乘霧師叔嗎？”
白乘霧，白魚鎮白家人，曾是靈山宗現任掌門丹衡師弟。後來墮入魔道，成了西荒魔域一代魔君。
有個傳聞，說他是因為自己師兄才會入魔。
“知道。”燭方點頭：“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了。你要問什麼？”
鏡玄眉頭時舒時皺：“我聽說師尊以前同他關係還不錯，大師兄印象裡，師尊對乘霧師叔怎麼樣？”
“還行吧。”
“隻是還行嗎？我還以為師尊是因為乘霧師叔才會拒絕我禮物。”
“想什麼呢，師尊隻把他當做師弟。”
“哦，隻是師弟啊……”鏡玄鬆了口氣，蹙緊眉登時舒展開了，連語氣也變得輕快了不少：“不說我了，大師兄你呢？”
“我？”
“你和二師兄這一整天都不見人影。”鏡玄掃了眼他頸間不小心露出來吻痕，小聲道：“那藥玉用起來怎麼樣？我推薦東西還不錯吧？”
不提還好，一提到這個，燭方便不覺後麵一緊。他強裝著鎮定，咬著牙一字字地回答：“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