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鏡玄趕緊拉住他:“大師兄難道就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
“當然是好奇二師兄的道侶了。”鏡玄道:“這可是靈山宗現在最熱門的話題。”
“哦。”
他才不去當電燈泡。
燭方從鏡玄身上摸走錢袋子,掂了掂道:“先借點給大師兄用用,過段時間就還你。”
還沒等鏡玄反應過來,錢袋已經被拿走了,大師兄的身影也淹沒在了人流之中。
燭方在山下吃飽喝足,把錢花光後一個人回了靈山宗。
宗內的弟子大多都去山下逛燈會了,山上出奇得靜,一路走來半條人影也沒瞧見。
快到山門時,隻見幾名弟子圍在門口。
四周很靜,說話的內容一字不漏地飄進了燭方的耳朵裡。
“我賭一百靈石!二師兄的道侶一定是小師妹!”
“我也覺得是小師妹,我賭兩百靈石。”
“你們兩個就這麼確定?”
“剛才我們在山下看見了,你猜二師兄和誰在一起?”
“小師妹?”
“不錯,而且二師兄還把小師妹送回去了,沒準兒今晚就睡在霜雪居。”
“說起來,那天我也看見小師妹去找了二師兄。”
“那我押小師妹。”
“我也押小師妹……”
便在這時,發出了一個不同的聲音。
“我賭三百靈石。”其中一名稍矮的弟子道:“我、我覺得二師兄的道侶是大師兄。”
燭方一眼認了出來,說這話的正是那名燈樓的守燈弟子。
所有人中,隻有他押了大師兄。
“三百靈石?”另外一名弟子麵露同情地看了眼他,連忙道:“買定離手啊,不準反悔。”
守燈弟子點點頭:“我不反悔。”
剩下幾名弟子笑了笑:“如果二師兄的道侶是大師兄,那我們這輩子都打光棍。”
太毒了。
燭方摸了下空空如也的錢袋,拉下麵具遮住臉,不動聲色地從他們旁邊邁進了山門。
“剛剛誰進去了?”
“不知道。”
“看背影不會是大師兄吧……”
走了一段路,燭方意識到這是霜雪居的方向,猶豫了一下又掉頭往回走。
突然,心口處像被針紮了一樣。伴隨著刺痛蔓延,身體又跟火燒似的逐漸發燙。
許是這幾日疏於修煉,才會導致體內的妖丹作祟。
燭方努力回憶著觀溟教給他的心訣,強撐著意誌朝一邊的涼亭走去。
沒走兩步,麵前多了一道陰影。緊接著,他跌進了一個冰涼的懷抱裡。
“觀溟?”
“是我。”
你不是和小師妹在一起嗎?
這句話燭方沒力氣問出口,他在觀溟懷裡尋了個舒適的姿勢,不知不覺中沉沉睡去。
一覺睡到天亮,窗外一直有人在小聲說話,像蜜蜂一樣嗡嗡直叫。
“二師兄回來了嗎?”
“還沒呢。”
“過去點,讓我看看。”
“被床幔遮住了,看不見臉。”
“二師嫂比大師兄還能睡,該不會昨晚……”
“二師兄修的可是無情道,應該不會做那事。”
“咳咳,這可說不準。”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
“噓,小聲點,彆把二師嫂吵醒了。”
“我看見二師嫂的手了。”
“又白又長。”
“床頭那衣服的顏色有點眼熟……”
“看來二師嫂也喜歡穿紅色的。”
床上的人又翻了個身。
“都說了小聲點。”
“知道了知道了。”
“噓……”
“吵死了!”燭方一個枕頭扔在地上,猛地翻身坐起來,一臉起床氣:“都給我滾出來!”
趴在窗口的弟子們頓時怔住了:“大……大師兄?!”
不比了不比了,沒法兒比,還是先把衣服變回來吧。
燭方正打算再念一遍剛才的那道法訣,一回神,發現自己竟然忘了。
他又試了幾遍,最終還是沒能把衣服變回來。
這時,外麵響起一道敲門聲,一名侍女在門外問道:“二殿下,您有什麼吩咐嗎?”
燭方被這敲門聲嚇了一跳,反射性地拉上被子給觀溟蓋好,聽聲音才知敲門的人是侍女。
所幸侍女的聲音不大,觀溟隻是不舒服地皺了皺眉。
可千萬彆在這個時候醒來,他還不想被當成變態!
燭方輕輕走過去打開門,做了個噓聲的動作,低聲吩咐:“一會兒送點熱水來,再準備一套乾淨的衣服,是給我道侶的。另外,記得進去的時候小聲些,彆把他吵醒了。”
“是。”
趁著侍女送熱水這會兒,燭方去膳房找了些吃的填肚子,順道出去透透氣。回來的路上經過庭燎的寢殿,無意中聽見了裡麵的對話。
“他一回來便聲稱自己中毒,莫不是聽說你我不日大婚故意而為?”
“暫且不知。但從今日的言談舉止來看,二弟確實變了不少。”
“怎麼說?”
“以前的他可從不會心平氣和地與我說話,如果燭方是為了王位才回來……”
“你父王既然讓他來找你,便是成了心想要刁難他,王位之事應該不必擔憂。但燭方畢竟是你胞弟,若他真的身中妖毒,而你身為兄長卻不施以援手,這事傳出去恐會遭來非議。我有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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