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聿站在屋外,翻了個白眼。
沒理他。
裡麵的人還在罵罵咧咧,也不知道罵了多久,似乎是自己乏了,便沒了聲音,而在不久後,宮殿
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穿著一身黑袍,白承聿認識,是和墨錦瑟一起來的那人。
隻是他不知道他的名字。
墨隕看了白承聿一眼:“皇上不去忙自己的登基大典,在這裡做什麼?”
白承聿麵上麵無表情,心裡卻在冷笑。
發生這麼大的事,皇宮都快要被掀了,他要真是還能心大的去準備登基大典的一應事宜,才是真
的有病!
他隻說:“途中遇到了墨錦瑟,我們喝了些酒。”
“墨錦瑟,出來,我有事找你。”
墨隕知道墨錦瑟的習性,很煩彆人進他的屋子。
如果乾淨也就罷了,若是不乾淨,進去就會被轟出來。
墨錦瑟在在浴桶裡快要睡過去,忽然一下,
聽到了墨隕的聲音,猛的就站了起來。
水嘩啦嘩啦的響。
“那誰誰誰,我在洗澡,有什麼重要的事,要不明天說吧,我洗完澡,可就要去睡覺了,今天天色以暗,你是有什麼特彆重要的事情嗎?”
墨隕眉心狠狠跳了跳,那架勢,有一種想要把墨錦瑟暴躁一頓的衝動。
還那誰誰誰?
老子跟了你這麼長時間,伺候了你這麼久,
你特麼連名字都沒記住?
不僅過分,簡直是太過分!
白承聿看著墨隕精彩的表情,心情總算是舒暢了一點。
就墨隕這種冷冰冰的,不知道表情是什麼的人,都能被墨錦瑟氣的臉扭曲,也是不容易。
這也隻能間接證明:墨錦瑟真的有些欠揍。
白承聿站在一旁,一直一言不發。
墨隕側頭看他,相比於墨錦瑟精致的容顏來
說,墨隕的長相便有些寒磣了。
隻能說是像一個人。
長得略尖酸刻薄,都說麵由心生,端是看他的長相,就不覺得他不是一個好人。
不過這些,白承聿也隻是在心裡想想。
“準皇帝陛下,我和墨錦瑟有些話要說,你能不能先行離開?”
“好。”白承聿無所謂的走了。
等確定這座寢殿的周圍沒有了人,墨隕這才
開口說:“剛剛外麵出了事,你知道嗎?”
“知道,可是好像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墨隕對他的記憶力也是佩服的不行。
出來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的任務,他是一個也沒有記住。
他咬了咬牙:“你有沒有出去找人?”
找人?
墨錦瑟愣了一下:“我們的任務是找人嗎?那怎麼你這些天一直在訓人?”
看那些人給慘的。
墨隕:“…”
“我們要找十三夜城的城主。”
富甲天下的十三夜城,是多少勢力想要爭取的。
隻是這所謂的城主大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實在是難找的厲害。
就算是之前十三夜城大換血,老一輩長老幾乎殺了一半,就是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利。
饒是如此,那神秘的城主大人都沒有出場。
有人說他三頭六臂,一夕之間就滅了好幾個家族。
有人說他風華絕代,是個百年難遇的美男子,比起天樞國的那位王爺也不遑多讓。
有人說他中了奇毒,生命垂危,命不久矣,所以娶了個城主夫人,傳宗接代,延綿香火。
總歸傳言很多,卻都沒有一個可信。
墨錦瑟穿上新衣服,隻是穿到最後,越穿,
越不對勁。
這衣服怎麼那麼…
“白承聿你個混蛋!”
墨錦瑟忽然大喊出聲,倒是讓墨隕愣了一下。
問:“他怎麼了?”
墨錦瑟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暴躁。
“沒什麼。”
這衣服,特麼是太監穿的衣服。
他又不是太監!
墨錦瑟氣的心都疼。
太讓人無語了。
墨錦瑟不爽的又把衣服撕了下來。
扔在地上踩了幾腳。
墨隕也不知道他在屋裡做什麼,隻能耐著性子問:“我剛跟你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嗯?你說什麼?”
墨錦瑟是真的忘了。
那聲音無辜的讓墨隕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去懟他。
“十三夜城的城主,你找到了嗎?”墨隕耐著性子問。
墨錦瑟眯眼,看向了不遠處紗幔後的人,眉頭漸漸擰在了一起。
嘴上卻說:“這我還真的沒找到,你問那些人,難不成也沒問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墨錦瑟隻能拿過自己先前穿過的一些舊衣服
,從裡麵挑了一件他比較喜歡的眼色和款式,這才重新穿在了身上。
“他們的嘴都很硬,原本懷疑她們保護的那人是城主夜陵,但是他們沒有被關在一處,現在那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