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節奏喚醒了還在餘/韻中的身子,丘瑾寧頓覺四肢發麻,她緊緊繃著嘴角,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乖,彆忍著,你真讓我停不下來。”讓我神魂顛倒。
一聲低語像魔法師的魔咒,讓丘瑾寧大腦空白,本能循著魔咒的蠱惑,張開了嘴角。
身體徹底被魔法師掌控,惡劣地掌控…
門外,晚風漸急,烏雲遮月,隱隱有要下雨的征兆。
伴隨著一道雷聲,房間裡驚呼不斷,似痛苦,似愉悅,又似折磨,雷聲消散,房間裡的聲音卻不見有停下來的跡象。
門外的三人聽了個滿耳朵,頓時麵麵相覷。
“韓禦醫,秦小姐真的在給我家小姐揉腿?”綠藥一臉複雜,這聲音怎麼聽也不是在揉腿吧,她家小姐像是被人捆起來嚴刑烤打似的,但聲音裡又夾雜著舒暢。
小丫鬟不由得想到了某些事情上,頓時呼吸一滯,完了完了,這下好了,想攔也攔不住了。
韓禦醫乾笑一聲,滿臉尷尬道:“那什麼,可能秦小姐沒有經驗,沒給人揉過腿,所以才聽著有些激烈,嗬嗬,應該快好了吧。”
眼瞅著半個時辰都要過去了,這倆人咋還沒完事。
難不成解了蠱還有什麼後遺症不成,這也過於激烈了吧。
不一會兒,外麵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房間裡的聲音在雨裡變得不太清晰,但側耳一聽,又能聽得出動靜沒停。
罐子見狀便主動留客道:“外麵雨大,韓禦醫今晚不如留下吧,府裡客房多,我這就叫人給您收拾一下,我家小姐一時半會兒可能好不了,明早您再給丘小姐看腿怎麼樣。”
她跟小姐去過花樓不知道多少次,相較於綠藥的不確定,罐子一聽就明白房間裡是怎麼一回事了。
見韓禦醫幫忙瞞著,她自然不會拆穿,絕對不能壞小姐的好事。
小姐不愧是九曲縣第一紈絝,威武霸氣,一時半會的肯定折騰不夠。
韓禦醫轉頭看了眼房門,長長了歎了一口氣:“哎,現在的年輕人喲。”
不像話啊不像話。
吩咐小廝給韓禦醫撐傘去西跨院住下,罐子又看向綠藥:“這裡我守著就行了,瘦丫鬟你先回去睡吧。”
綠藥睨了她一眼,眼尖地看到罐子微微紅了的臉頰,登時取笑道:“胖丫鬟你臉紅了,哈哈哈,真稀奇,你臉皮那麼厚還有紅的時候。”
恰好,雨聲小了些,房間裡的聲音又清晰了些。
“秦初-”
“秦初-”
“秦初-不要-”
正在取笑人的綠藥臉色一僵,瞬間紅透,小姐也太羞人了,總喊秦大草包的名字做什麼。
兩個人的臉都成了大紅燈籠,這下是真的半斤對上了八兩,誰也彆說誰。
待到夜深,兩個小丫鬟對視一眼,各自離去,她們真是想不開,為什麼要聽這麼久,乾什麼不行啊,非要守門,兩位小姐太折磨人了。
清晨,鳥兒窗外叫,丫鬟敲門響。
秦初揉了揉眼角,打了個哈欠,她感覺自己才睡了沒多大會兒。
身旁的人也在這時睜開了眼睛,兩人無聲地對視片刻,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
秦初想起昨夜的不節製,欲蓋彌彰道:“昨晚我怕情蠱發作地太厲害,所所-所以-”
“無礙,情蠱是發作得有些厲害。”丘瑾寧知道她想說什麼,輕輕接了話去,聲音喑啞,乾澀。
兩人頓時麵上一燙,各自側過身,默默穿衣,開門。
待到收拾停當,韓禦醫給丘瑾寧把了把脈,連連點頭道:“情蠱已解,丘小姐今後再也不用受其困擾了。”
“情蠱已經解了?”不是說失敗了嗎,所以昨夜才發作得那麼厲害,秦初臉上滿是震驚。
丘瑾寧的神色頓了一下,看向韓禦醫:“我昨夜的情形與情蠱發作時類似,是不是還有些影響。”
韓禦醫想起昨夜,嘴角抽了抽,那是有些影響嗎?那影響也太大了,按理說不應該啊。
他瞧著丘瑾寧一臉冷靜淡漠的樣子,丘小姐也不像在撒謊。
“興許昨夜情蠱剛解,有些不適也是正常的。”
丘瑾寧矜持點頭,眼底的羞赧一閃而過,昨夜一開始或許是因為情蠱,第一次時還是,後來那麼多次就與情蠱毫無關係了。
是情蠱發作,還是發自本心,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秦初聞言大喜:“太好了丘瑾寧,你的情蠱解了,以後就不用怕酒了。”
情緒激動之下,她直接抱住丘瑾寧,抱了個滿懷。
丘瑾寧眉眼含情,淺笑道:“嗯,以後就不怕酒了,多虧了你。”
“咳咳咳,既然情蠱已解,老夫就告辭了。”韓禦醫故意咳嗽兩聲,他還在這呢,現在的年輕小姑娘,能不能顧及一下他這個老年人。
忙活了這麼些天,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倆人之間不簡單,應該是那種不分你我的親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