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挑//逗和暗示的話,落在床上。
丘瑾寧身子一僵,仿佛全身上下每一處的關節都在發麻。
秦初與她對視一眼,拿開她臉上的眼鏡:“近視嚴重嗎?這樣能看清我嗎?”
“看得清-唔。”
丘瑾寧話剛出口,就被儘數吞了回去。
唇角被人用力含//著,仿佛是久渴多年的惡魔,終於找到了能令自己解/渴的甘霖,想一口一口把她吃光。
丘瑾寧慌忙伸手,按下床頭的開關,房間頓時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丘學姐原來喜歡關著燈嗎?”
“秦初-彆-”
初秋的夜晚,清涼,似水。
房間裡的人卻似被扔到了烈陽下,沒有一處遮擋,沒有一寸陰涼。
“秦初-”
一聲嘶啞驚呼,房間裡驀然一靜。
秦初舔/了/舔嘴角,湊到丘瑾寧耳邊:“丘學姐,我是按次收費,你這樣是不行的,會花很多錢的,一千了。”
緊緊攥/著床單的人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淺淺的淚水滴落-
一聲聲啜泣求饒-
卻換不來一絲一毫的心軟-
“兩千。”
“三千。”
丘瑾寧的大腦持/續空白著,僅存的神智裡隻剩下惡魔的一聲聲低語。
“四千。”
“五千。”
微微的痛意伴隨著不帶一絲尊重的索/取,卻讓她心甘情願,付出什麼都願意。
聲音逐漸嘶啞-
求饒聲被斷/斷/續/續的啜泣取代-
她試圖反抗,卻被惡魔扣住手腕。
“丘學姐,才五千,你心疼錢了嗎。”
“秦初-”
黑暗中,秦初的眼裡的戾氣不減,十八年的想念與行屍走肉般的生活仿佛在此刻得到了疏/解。
“瑾寧,你逃不掉的-”
“秦初-”
丘瑾寧沉沉閉上眼睛,她沒想過逃-
舌/尖輕抬-
床上的人卻沒了動靜,似是昏了過去。
秦初長歎一聲,借著月色來到衛生間,白色的燈光照下來,映著她手指上的血漬。
她神色一愣,盯著沾了幾抹鮮紅的食指、中指…
嘴邊仿佛也後知後覺地品嘗到了血液的味道…
秦初打開水龍頭,衝洗著手指,眼底劃過深深的懊惱。
她掬了一把清水,用力揉著眼睛,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清水,臉上布滿水漬。
“丘瑾寧-丘瑾寧-”
床上的人睡得昏沉,聽不到衛生間裡一聲聲壓抑的哭聲。
壓抑又痛苦-
還有失而複得的喜悅-
鏡子裡的人雙手捂著臉,肩膀抽/搐不止,淚水很快順著下頜落入頸間。
“丘瑾寧-”
秦初抬頭,看向鏡子裡的人,滿是淚水的人揚著唇角,哭笑難辨,雙眸暗紅。
清晨,丘瑾寧醒來便慌忙看向身邊,在看到睡著的秦初時,心裡頓時安定。
她尋到秦初的手指,緊緊握著,抬到嘴邊,輕輕親了親。
“丘學姐,生產隊的驢也該休息一下了,今天就不來了吧。”
秦初睜開眼睛,抽回手,順勢把人摟進懷裡,滿臉揶揄。
丘瑾寧神色尷尬了一下,在她懷裡蹭了蹭,沒有說話。
秦初坐起來,輕輕給她揉著腰,想起昨夜手指上的血漬,忍不住言語責怪道:“受不了就說,丘學姐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她若是知道丘瑾寧還是第一次,一開始必不會要得那麼狠。
丘瑾寧抿了抿唇角,心道她都哭著求了多少次不要了,這個人反而愈挫愈勇,哪裡會停下。
見秦初麵色平靜,她往下縮了縮身子,悶頭道:“秦初,我們交往吧,像戀人一樣,不要這樣好嗎?”
頭上傳來一陣安靜,長久地沒有回應。
讓丘瑾寧的一顆心緩緩墜入穀底。
她還是太心急了嗎?
這時,秦初起身,一邊穿衣服一邊把手機的收款二維碼界麵調出來扔到丘瑾寧麵前:“掃一下付款吧,六次,一共六千塊,丘學姐若是覺得滿意,我隨時願意效勞,畢竟你的錢太好賺了。”
還是那麼敏感,一如當年。
丘瑾寧心頭一酸,秦初沒有回應她提出交往的話,隻談交易,隻談錢。
她默默拿過自己的手機,掃碼,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