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遊戲(1 / 2)

臥槽!鬱白含想起來了。

他們浪漫與激情的烙印還掛在脖子上。

而且隻有脖子那一圈,脖子以下乾乾淨淨,衣服一脫就跟圍脖似的。

陸煥的手指還在悠閒地點著他的脖子,“想好了嗎,要怎麼解釋隻有這一圈印子?”

鬱白含思量片刻……

“就說,因為不能發生脖子以下的事?”

“……”

兩人對視幾秒。

鬱白含改口,“我就說是自己揪的。”

陸煥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可以試試。”

楊辛原早在他們點脖子的時候就已經飛速溜走,這會兒沙發上隻剩他們兩人。

鬱白含和陸煥起身出門,拐去後麵的露天泳池。

泳池旁邊設了吧台和躺椅,隔了不遠是一道通往樓下的旋轉扶梯。

齊玦幾人正在吧台那邊點水,看他們過來還招呼了陸煥一句,“陸哥,待會兒去樓下換衣服,下水玩會兒。”

陸煥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又看向鬱白含。眼神透著輕輕的催促:

快去吧,去和他們辯辯。

鬱白含,“……”

嗬嗬,他就不信了。

他看向離自己最近的楊辛原:對方頂著一頭金毛,正在陽光底下搓自己的劉海玩。

看著這麼憨,思想一定很簡單。

鬱白含就走到他跟前,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這個,看到了嗎?”

楊辛原手下一重,頓時揪掉了一根劉海!

他驚疑不定地看了眼不遠處靜靜旁觀的陸煥,視線又飄回鬱白含身上,“看,看到了。”

鬱白含真誠,“是我自己揪出來的。”

楊辛原,“……”

他善解人意地點頭,“嗯嗯嗯。”

鬱白含,“……”

果然很簡單,簡單地敷衍他。

那頭陸煥毫不意外地笑了一下。

鬱白含最後還是去找齊玦要了件T恤。

齊玦相當理解,帶他去拿衣服之前,順便又用看“禽獸”的眼神看了陸煥一眼。

一群人在下麵換了衣服回到甲板上。

下午的陽光很好,照得甲板一片敞亮。

近處的泳池和周圍一片河麵波光粼粼,交相輝映。

鬱白含套了件T恤,轉頭看見陸煥也套了一件,將他那副優越的身材遮得嚴嚴實實。

他湊過去,“你怎麼不脫?”

陸煥看著泳池裡正光著胳膊手拉手“開花”的四個人,麵色平靜,“想和他們更格格不入一點。”

鬱白含也扭頭看了一眼:“花”已經旋轉起來了。

“確實。”

陸煥穿著T恤在水裡遊了幾圈就起來了,坐在一旁躺椅上曬太陽。

鬱白含在泳池裡浮了會兒,享受了一下衝水按摩,在被五金批發er抓去排練“水上芭蕾”之前,火速地從泳池離開。

他直接從池岸邊撐起身。

“嘩啦”一身水珠被帶起灑落在地麵,洇出瀝瀝拉拉的水痕。濕漉漉的T恤沿著弓起的背部緊貼在身後,透出一截弧度漂亮的脊椎線。

陸煥正低眼看著手機,聽見動靜抬頭看來。鬱白含已經直起身,扯了扯緊貼的衣服。

陸煥收回目光,說道,“浴巾在那邊。”

鬱白含就拖了條大浴巾裹在身上坐到陸煥旁邊,“你在乾什麼?”

“沒什麼。”

陸煥把手機放了。

鬱白含隻隱約瞥到一個“城東新港”。

好耳熟。

好像是上次那個讓他極限一換一的項目。

看陸煥這麼積極地跟進,應該不會像原來的劇情那樣被獻祭了吧。

鬱白含裹著浴巾望向天空,碧空如洗。

他還蠻希望陸煥能打破這離譜的原劇情。

·

坐在躺椅上沒事乾,鬱白含也摸出了手機。

一開屏,一條五分鐘前的信息彈出來。

【秦倫】:組隊五缺一,來不。

【鬱白含】:不來了,在外麵。

可惜了,難得秦倫替他抓來四個倒黴隊友。

遺憾一秒,他又想起那枚價值八位數的U盤,淡淡的遺憾立馬一掃而空!

手指在屏幕上叭叭敲起字。

【鬱白含】:對了,這次出門給你帶了個土特產![社區開門送溫暖]

【秦倫】:[疑問]

鬱白含還沒回複,身旁便傳來陸煥淡淡的聲音,“什麼土特產?”

他轉頭,隻見陸煥在一旁光明正大地窺屏。

鬱白含發出譴責,“你偷看我聊天。”

陸煥嗤笑一聲,“觸屏都被你敲出機械鍵盤的聲效了,很難不好奇。”

“……”

鬱白含恍然,羞赧一笑。

沒辦法,對話的內容太能調動他的情緒。

與此同時,手機一震,秦倫的消息回了過來。

【秦倫】:好吧。下次帶你打高級副本。

鬱白含:……

不,他不是那個意思。

不過既然秦倫都誠心誠意地邀請了,那他就大發慈悲地答應吧。

【鬱白含】:明天吧![帶帶我]

剛回過去,就聽陸煥不鹹不淡地問,“一天不玩親密度會掉嗎?”

聽上去像個單純的疑問句。

鬱白含想了一下回道,“好像是會掉。”

但隊友親密度又沒什麼用,不過都是些小情侶用來秀恩愛的把戲!

“嗯。”陸煥應了一聲沒有再問。

·

午後陽光漸斜,大家都從泳池裡起來了。

在樓下衝過澡、換了身衣服,齊玦提議,“我們去桌遊室玩幾輪國王遊戲吧。”

陸煥雙手插在休閒褲褲兜裡,淡淡看過來。

齊玦莫名有點緊張,“保證不亂來,我們都很有分寸。”

鬱白含下意識抬頭看了眼距離頭頂六米高的飛橋甲板。

旁邊陸煥冷笑了一聲,“分寸?”

“……”

幾分鐘後,一群人還是坐進了樓下的桌遊室。

桌遊室四周牆體做的是霧麵黑,中央一張橢圓黑桌,四周是環形沙發座。

上方一圈冷白的頂燈,光束打下如投落在深海裡。

鬱白含坐在陸煥旁邊聽齊玦講規則。

簡單來說就是抽撲克,抽到鬼牌的人當“國王”。“國王”可以指定任意數字的人完成一個要求,被指定人則必須無條件完成。

齊玦說完轉向鬱白含,“你理解了嗎?”

鬱白含點頭,“意思就是挖個坑,看是坑到自己還是坑到彆人。”

五金批發er:……

“對對對。”

講過規則,撲克牌放上桌麵。

坐在鬱白含另一側的孫以青負責洗牌發牌。

鬱白含側了個身子和陸煥說話,“你之前也玩過嗎,每個要求你都執行了?”

“當然。”

“如果是不能過審的要求呢?”

麵前靜默了一瞬。

冷白的頂燈下,陸煥側臉輪廓分明,漆黑的瞳掩在睫毛下,跟個冷麵閻王似的。

陸煥輕描淡寫,“我就是審核。”

鬱白含,“……”

挺合理的。

遊戲很快開局。

第一輪是聞婁當“國王”,指定楊辛原倒立喝水;第二輪楊辛原指定孫以青徒手捏氣球;第三輪齊玦盲指到自己,原地轉了十個圈。

三輪過去,居然都沒點到鬱白含和陸煥。

就在鬱白含懷疑是不是特意避開他們的時候,忽然聽旁邊孫以青開口,“我是‘國王’,這輪指定2號。”

鬱白含低頭看了眼手裡的“2”。

……果然,fg立不得。

大概是他身形緊繃了一下,孫以青餘光似乎朝他飄了飄,然後說,“2號去陸哥腿上坐一輪。”

桌遊室裡一靜。

鬱白含:?

孫四金,你很會來事嘛。

陸煥沒有說話,齊玦幾人忙低頭自查手裡的牌,看向孫以青的眼神寫著:你瘋了嗎!

然後看鬱白含翻開自己的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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