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白含默了兩秒,抬手把陸煥的臉扳起來,不確定道,“你是喝醉了嗎,陸煥?”
陸煥嚴肅,“沒有。”
鬱白含,“……”
麵前這張臉泛著潮紅,眼底還壓著欲。呼吸混著淡香如一股熱浪卷來,鬱白含也跟著被燒得渾身一熱。
他捧著陸煥的臉和人對視半晌。
在對方越發淩亂的呼吸中,鬱白含忽然懂了!他紅著臉,羞澀而欣喜地垂眼,“你,好會喔……”
ABO,口口期什麼的,不比拔蘿卜更刺激?
他想著便勾住陸煥的脖子,湊上對方的唇配合道,“來吧,標記我。”=3=
嘴在半途被一隻大掌捂住。
鬱白含抬眼:?
一掌寬外,陸煥眉心微蹙,似是有什麼新的疑惑。但轉瞬又消失在湧動的欲.念之下。
他垂眼低喘了一下,一手鉗住鬱白含的胳膊,啞聲道,“去洗澡。”
鬱白含兩隻眼睛從掌心上方露出來,眸光明亮,聲音嗡嗡的,“我不是下午才洗過?”
陸煥忍耐,“去把香水洗了。”
鬱白含:???
他心頭終於覺出一絲不對:
不是要拿ABO的劇本和他py嗎?
在他細品間,陸煥已經鬆手起身。高大灼熱的身軀立在他跟前,陸煥低眼看了他好幾秒,又忍不住般俯身在他唇上親吮了一下。
鬱白含呼吸一顫,“嗯……”
然後就看陸煥撤身摸了摸他的臉頰,眼底珍重與愛.欲交雜,接著轉身大步走進了臥室,把屋門“嘭”地一關!
“………”
留在原地的鬱白含:????
不是ABOpy,是放置py嗎?
他去敲了敲陸煥的門,“你在玩什麼小把戲?”
鎖舌“哢嗒”一響。
隔著一道門,裡麵傳來了陸煥低啞的聲音,“這種情況下不行,我先去處理一下。”
鬱白含:………
他在原地出神了半晌。
腦海中的回憶漸漸勾連起來——從陸煥上樓,凝重地發消息,到兩人的香味,信息素……
鬱白含驀地一頓,隨即不敢置信。
等等,陸煥說“信息素”,難道是認真的嗎!?
他幾步衝下樓,拐過一道彎就看馮叔正坐在側廳的沙發上,如癡如醉地聽著。
“可憐的Omega隻能臣服於信息素,被口口驅使著,在口口的口口下,度過了翻來覆去的七天七夜……”
“……”
好哇,破案了。果然。
鬱白含看著始作俑者,微微眯眼。
他視線太過強烈。
馮叔從沉浸的聽書中察覺到從一側傳來的注視,轉頭便看見鬱白含正杵在門口,頓時嚇了一跳!
他趕緊摁掉了手機,羞愧地起身,“白含少爺怎麼下來了?”
鬱白含意味深長,“探尋生命無法達成大和諧的理由。”
比如某個人以為,自己會在信息素的作用下被他強製口口七天七夜不停歇……
但,那不也挺好的嗎!
真是的~
鬱白含遺憾地歎了口氣,轉身上了樓。
馮叔怔在原地:?
怎麼了,先生少爺都對ABO感興趣?
·
陸煥的臥室門關了一夜。
活像個在易感期內獨自舔傷的Alpha。
第二天鬱白含起來,下樓就看見了正在餐廳裡吃早飯的陸煥。
兩人目光一觸,陸煥耳尖微紅,垂下眼。
鬱白含:看來是沒醉,記得還很清楚。
他便也拉開椅子坐下,開始吃早餐。
一頓相對無言的早飯吃完。
鬱白含開口叫住陸煥,“你過來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說。”他說完率先起身,走向側廳。
陸煥一頓,應了聲跟在他身後。
兩人在側廳沙發上坐下。
鬱白含覷著陸煥的神色開口,“昨晚你說的那個信息素……”
陸煥呼吸微屏,“嗯,以後不要再用了。”
鬱白含,“……”
他看陸煥泛紅的臉上淨是凝重,將要出口的話頭一頓,湊過去故意問,“為什麼?”
陸煥說,“那不是正經東西。”
鬱白含就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唇角翹起來,“怎麼不是?喔~陸指揮膩味兒了,不喜歡和你的蘿卜貼貼了是不是?”
“不是。”陸煥將他的胳膊扒下來,像是在很認真地闡釋,“那種事,不應該是受到外物的控製。而且萬一失控……”
鬱白含大喜,“那可不好收場~”
陸煥,“……”
兩人四目相對,陸煥目光定定的。
鬱白含:OvO
好吧~他們陸指揮是覺得,這種事應該發自於情.愛嗎?真是一如既往地充滿儀式感又純情滿滿!
他心頭一癢,忍不住捧著人的臉親了一口。
吧唧。真可愛!
陸煥被親得一愣,隨即垂眼捉住人的手腕,“做什麼。”
鬱白含給他緩緩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你知道ABO嗎?”
陸煥不解,“那是什麼?”
“去查吧,你查了就知道了。”
“……?”
工作的電腦就擺在側廳的隔斷吧台上。陸煥坐過去,打開電腦認真查了起來。
鬱白含趴在沙發靠背上靜靜觀摩。
隨著網頁一篇篇的瀏覽,陸煥神色先是一定,接著唇微微抿起,耳根處的薄紅蔓延開來,逐漸漫上了整張臉。
整個側廳裡安靜了有好幾分鐘。
鬱白含打破沉默,“查到了嗎?”
隔了幾秒,“嗯。”
陸煥細長的睫毛垂下,頓了頓又說,“但我昨天,問過孫以青。”
所以昨天上樓的時候,果然是在給小孫發短信。
鬱白含,“問什麼了?”
陸煥卻沒再回答。
“?”鬱白含便扭頭拿了手機,自己去問孫以青。背後的人好像還在瀏覽網頁,不知道在查什麼。
他給孫以青發去消息。
【有耳】:昨天陸煥問你什麼了?
【孫以青】:問我是不是提取了信息素放在香水裡。
“……”這個思路,很陸煥。
【有耳】:那你怎麼回的?
【孫以青】:笑)
【有耳】:?笑什麼笑,快說[威脅]
【孫以青】:回的就是“笑)”
鬱白含,“……”
他正和孫以青聊著天,便感覺背後陸煥走了過來。他回頭,隻見陸煥端著電腦在他身側坐下,把屏幕側向他。
上麵是有關“信息素”的百度。
陸煥說,“信息素是一種外激素,理論上也是可以被提取的。”
鬱白含看透了他的倔強,包容道,“好了,我知道你在很努力地找補了。”
彆掙紮了,越努力越尷尬。
陸煥,“……”
鬱白含伸手將他的電腦放在茶幾上,腿一跨坐了上去,臉上微熱地問,“承認是你自己想要,有這麼難嗎?”
陸煥呼吸一亂,抬眼看向他。
鬱白含捺著羞澀小聲追問,“不想要嗎?”
眼前的眸色轉而深沉。
陸煥唇一抿,伸手握住他的腰,在臉上滾熱的溫度中湊過去親了下鬱白含的唇。頓了頓,壓低了聲音,“……沒有。”
其實早在看到ABO的時候,他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
沒有什麼外物的作用。
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生出的愛.欲。在快要壓不住時,正好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全都衝出來了而已。
隻是昨夜的情態太過放浪和羞恥。
陸煥這會兒隻能將人摟著,輕輕磨著唇瓣,又說了一聲,“沒有。”
這兩聲“沒有”對他來說好像已經耗儘了所有的羞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