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白含羞澀,“噢。”
陸煥開口,“我去洗澡,晚安。”
“嗯。”
畫麵在關掉前的一瞬,鬱白含看見陸煥站起身。屏幕落下去,晃過襯衣皮帶西裝褲。
然後通話戛然結束——
鬱白含握著手機,良久才從那畫麵中回過神。
他輕輕一嘶:……黃彤彤!!!
·
破戒這種事,有一就有二。
鬱白含就像是在一點點地開發他們陸指揮,新奇又刺激。
連著四天,黃蘿卜每天都要。
也不知道陸煥是順著他,還是也抵不住,次次都依了鬱白含的要求。
到了最後一天。
鬱白含終於盼到了陸煥回來的日子,他期待地給人發消息:多久到家?
【魚】:十點左右。
【有耳】:[蘿卜蹲]
他特意沐浴更衣,滿心歡喜:
今天不用雲貼貼了,當晚就能近距離接觸~
…
得到了準確時間,鬱白含便安下心學習。
中午的時候,他下樓準備吃飯。
不知道是不是坐了太久,下到樓梯最後一階時,鬱白含忽然一晃,腳下差點踩空——噗通!
他穩住身形,恍惚地摸了下額頭。
馮叔距離他不遠,見狀趕忙過來扶了他一把,“沒事吧,白含少爺!是不是學習太用功,用腦過度?”
鬱白含側目:……他還有這種人設?
他搖搖頭,“可能是餓了。”
“但你臉色看著比往日要蒼白……”馮叔說著又惶恐驚呼,“哎呀,手也是冰涼的!我叫鐘醫生來給你看看。”
鬱白含脖子一縮,“不用了吧?”
馮叔嚴肅,“快考試了,身體要緊。”
鬱白含想了想,“那行叭。”
…
鐘秉棲來的時候,鬱白含已經被馮叔按回了床上趴著。
趴得平平整整的,十分安詳。
鐘秉棲看向鬱白含的目光中帶了點感歎,仿佛在說:讓我看看這次又是什麼。
鬱白含對上他的視線,不好意思地起身,“麻煩了,鐘哥。”
“不麻煩。”鐘秉棲客套地坐下,“工作是我自己選的。”
鬱白含羞赧伸手,“……噢。”
一番診斷過後,鐘秉棲收回手。
旁邊馮叔擔憂探頭,“是不是用腦過度?”
鐘秉棲意味深長,“不是用腦。”
馮叔:?
鐘秉棲開了藥和食譜交給馮叔。待人拿了方子出門,他這才幽幽看向鬱白含,“小少爺,還記得上次臨彆時,我和你說的最後兩個字?”
鬱白含回憶,“……再見?”
“……”鐘秉棲,“節製。”
鬱白含恍然,心虛垂頭。
他不節製嗎?也才億點點口口吧。
鐘秉棲無言地瞥了他一眼,低頭在病曆本上刷刷記錄著。
房間裡一時陷入安靜。
鐘秉棲正寫著,外麵似乎隱隱傳來車輛駛過路麵的聲音,鬱白含沒多在意。
反正陸煥要晚上十點才回來,沒事。
病曆寫好,鐘秉棲抬頭,“你這段時間……”
樓下忽然傳來一陣關門聲,哐。
鬱白含頓時心頭一跳,“等下!”
他從床上彈起來,翻身下床往窗外一看,就見那輛熟悉的邁巴赫車尾駛向了車庫。
鬱白含大驚:
陸煥不是晚上回來嗎???
他刷地看向鐘秉棲,和人打商量,“能不能彆和陸煥說?”
照他們陸指揮那種克製又緊張的程度,要是知道自己太放縱,肯定好一陣子都不會再給他了。
鐘秉棲把病曆本一攤,上麵白字黑字,“先生不至於大字不識。”
鬱白含,“……”
兩人說話間,門外已經隱隱傳來陸煥上樓的聲音。就算這會兒把鐘秉棲支走,也會正好撞上回來的陸煥。
默然一秒,鬱白含突然深吸一口氣。
他一把抓過鐘秉棲就往窗簾裡一塞,飛快叮囑,“一會兒我把陸煥帶出臥室,你趁機帶著病曆本離開。”
他說完,“嘩——”地拉上了窗簾。
“……”???
鐘秉棲猝不及防被裹進窗簾。
等等,他一個醫生為什麼要躲進窗簾裡?
他瞳孔地震,心底大呼:好、好怪!
鬱白含剛把病曆本和它附帶的鐘秉棲藏好,轉頭就看臥室門“哢”地推開。
五天未見的陸煥拎著行李站在門口。
目光相接,陸煥眼底藏著熱意。鬱白含被看得心頭一動,沒忍住幾步跑過去撲進他的蘿卜坑裡,“陸煥!”
行李被放下,一雙胳膊摟住了他。
陸煥急促的心跳從胸口傳來,他低頭貼著鬱白含的耳朵親了親,情思湧動。
鬱白含抱著陸煥的腰,空蕩了五天的心終於被填滿。他埋頭悶聲,“不是說晚上回來?”
“提前了點。”陸煥低聲,“驚喜嗎。”
一口氣正激動地提上來,鬱白含還沒脫口而出那句“驚喜”,突然又想起了背後裹在窗簾裡的鐘秉棲,“……”
他一口氣緩緩呼出,“很驚喜。”
喜不自勝,以至於手忙腳亂的程度。
鬱白含戳戳陸煥,“我們要不要去露台?”
陸煥拎起行李,“我先收拾一下。”
鬱白含瞟了眼微微晃動的窗簾,“喔。”
…
陸煥在屋裡收拾起行李。
窗簾背後,鐘秉棲貼著牆輕輕閉上眼。
他莫名其妙就被塞進了窗簾裡,怕被發現還下意識踮了腳尖。
現在他的腳很酸,也不知道陸先生還要收拾多久。
他有好幾個瞬間不是沒想過直接現身。
但他想象了一下自己忽然拉開窗簾,神色自若地走出去的畫麵,當即就陷入了沉默。
……更奇怪了!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就在鐘秉棲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屋裡傳來了陸煥的聲音,“走吧,不是說要去露台?”
鬱白含,“嗯嗯!”
鐘秉棲心頭一鬆,緊繃的身形也跟著一鬆。
嗒,後跟著地。
窗簾外,剛走到門口的兩人同時停下。
鬱白含倏地抬眼,和陸煥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
“……”
哦,哦豁。
頓了兩秒,陸煥轉頭就朝著發出聲響的地方走去,身形之利落,鬱白含甚至沒來得及撈住他。
他停在窗簾前,伸手一拉。
嘩——
窗簾拉開,露出了後麵的鐘秉棲。
兩個男人目光相對。
陸煥眼底沉靜如水,屋裡有些安靜。
鬱白含稍稍一退:吃手手.jpg
鐘秉棲,“……”
片刻,他拿起出賣患者的病曆本,強作淡定,“我可以解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