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霖最終還是回去了。
他整個人失魂落魄,仿若夢遊。回到場館外時,一幫等候的兄弟紛紛探頭,“錢給了嗎?”
樊霖訥訥,“沒有。”
兄弟們:?
眾人焦急,“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
樊霖搖搖頭,在花壇邊坐下,眼神放空,“應該是用不上了……不如留著給我去掛個號,腦科眼科都可以。”
一眾兄弟:???
…
與場館外的凝滯截然不同的,是陸宅主臥裡的火熱。
從上午到下午。
鬱白含都快被折騰得散架了,但不管再怎麼翻來覆去,陸煥都控著他隻準一次。
直到臨近傍晚,他才被陸煥拎去洗了澡。
躺在床上時,鬱白含脫離的靈魂終於稍稍回歸了本體。他陷在柔軟的床被中,陸煥坐在一側給他揉著腰,“難受嗎?”
鬱白含被揉得眼睛眯起,“很快落~”
“……”陸煥手下一停。
不知想起了先前的哪個片段,他又稍用力捏了把不知天高地厚的蘿卜,沉聲說,“淨胡鬨。”
鬱白含哼唧了一聲。
陸煥耳根發熱,“總故意說那些…刺激我是不是。”
吃飽喝足的蘿卜轉頭:OuO
他們陸指揮現在回過神來了?
但看陸煥的反應,不也挺吃他這套的麼。
等鬱白含躺著緩了會兒,陸煥便叫傭人來將房間收拾了。
鬱白含稍稍坐起來,他想起上午的時候正好碰見樊霖過來,就問,“樊霖是不是還有事找你?”
“嗯。”陸煥說著拿出手機,“我讓他現在過來。”
十分鐘後。
樊霖再次被召到陸宅。
他還沒從上午那一幕的恍惚中回過神,就看陸煥推開主臥門走了出來,領口上方透出一片熱情的紅痕與牙印。
那張壓迫十足的臉上充滿著男人的饜足。
開門的一瞬。
樊霖還隱約從門縫裡瞥見了躺在床上看喜劇的鬱白含,後者抱著電腦,笑得嘎吱嘎吱。
樊霖:……
下一刻,門便被關上。
陸煥越過他走向書房,“進來吧。”
樊霖趕緊轉頭跟上,“是,先生。”
書房裡,兩人對接著後續訪談的事。
約摸半小時後,陸煥將事情交代完,又問了聲,“宴會布置得怎麼樣了?”
“全都安排好了,先生。”
樊霖回完頓了一下。
放在之前他是不會過問的,但這次他沒忍住多問了一句,“是為了慶功嗎?”
“不是。”陸煥靠在椅背上,垂著眼睫,神色淡淡,“是因為外麵總有些人,對我的婚姻關係有著很多不切實際的腦補。”
“……”
樊霖咽了下口水。
陸煥抬眼,“怎麼了。”
“沒事。”樊霖鞠了一躬,默默退了下去。
·
鬱白含在家裡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他就想去看看新買來的家具,他問陸煥,“你要一起去嗎?”
“下午有個訪談。”陸煥說,“我結束後來找你。”
鬱白含問,“什麼訪談?”
陸煥,“財經雜誌的十佳風雲人物。”
鬱白含一瞬驚歎:哇哦……
他看向跟前的陸煥,對方正靠在窗邊的桌旁,身形修長而挺拔,無論氣質還是相貌都相當出類拔萃。
鬱白含看得心花怒放,呱唧一陣海豹鼓掌,“我們陸學長好厲害~”
掌風啪啪撲動陸煥的額發。
陸煥按下跟前造作的人,輕聲道,“不及我們白含。”
鬱白含羞赧地發出不要臉的聲音,“那你再努力努力,爭取青出於藍。”
“……我儘力。”
下午的時候,陸煥便去接受訪談了。
鬱白含叫上華伍送自己去雋桂苑。他昨天吃得心滿意足,這會兒麵色紅潤,一副受儘滋養的模樣。
華伍心情複雜地摸了摸心口。
隨即在鬱白含歡快而期待的催促下,一臉冤種樣地發動了私家車。
家具在昨天便已送至雋桂苑,安放在了家裡。
鬱白含今天一推門,就看他和陸煥一起選中的幾樣家具都大致擺在了客廳中。
沙發、地毯和裝飾擺件一放。
整個屋裡頓時多了幾分家的感覺。
鬱白含喜歡得不行,沒忍住在客廳裡快樂地轉了個圈,“真不錯呀。”白含很滿意~
華伍被他轉得頭暈目眩,“你……所以這個房子是……”
鬱白含,“等上學了搬來住的。”
華伍吸了口氣,“那先生——”
“當然是和我一起~”
“………”
鬱白含說完,看華伍露出了一副上當受騙般的表情。他稍稍收斂了點興奮,關切地探頭,“你怎麼了?”
華伍咽下一肚子苦水,“沒事。”是我活該的。
晚點的時候陸煥也來了。
這還是兩人頭一次一起到新家來。陸煥走到鬱白含身側,低頭問,“還有哪裡不滿意嗎。”
鬱白含深思,“對開學時間不滿意。”
怎麼不明天就開學?
“……”陸煥輕聲,“說點實際的。”
“喔。”鬱白含靦腆垂眼。想了幾秒,他又瞥了眼離得不遠的樊霖跟華伍兩人,拉過陸煥小聲問,“拒絕輪流探親的事,你跟他們說了嗎?”
“……”陸煥一默,“還沒有。”
他說著轉頭看向身後兩人。
感受到從前方投來的目光,樊霖和華伍頓時緊張地看去,“先生?”
陸煥淡淡地開口,“聽說你們打算輪流過來。”
兩人瞬間一個激靈!
樊霖終於會意,立馬誠懇地表態,“也可以永不踏足。”
鬱白含:……也不至於,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