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煥默了下,“我有這麼老嗎。”
鬱白含輕哄,“不老,你是成熟~”
陸煥,“那叫你哥哥,叫我叔叔。”
“你比小朋友大二十多歲,不該叫你叔叔嗎?”鬱白含說著摟住他的腰,湊過去仰頭說道,“你比我大五歲,我倒是可以叫你哥哥。”
陸煥耳根一紅,垂眼將人看著。
鬱白含繼續哄他,“放心吧,我們陸煥哥哥依然帥氣又年輕,**又……唔。”
陸煥一把捂住他的嘴,“彆鬨。”
他喉結動了一下,緋紅蔓延開來,“還有這麼多小孩在。”
鬱白含黃撲撲地撤開,“噢,不是少兒頻道~”
“……”
兩人在庭院邊上站了會兒。
場地裡隻有許忻言還在跟孩子們玩鬨。
鬱白含看向許忻言——對方玩得很起勁,渾身都散發著年輕的朝氣,健康而又有活力。
司曇應該還沒對她做什麼。
但現在司曇的身體開始出狀況了,也不知道多久會找到許忻言身上。
他輕輕歎了口氣,注視著許忻言的身影:得趕緊找機會讓人警覺起來。
陸煥聞聲轉頭,“在想什麼。”
鬱白含,“我二姐的心肝…寶貝。”
陸煥:?
鬱白含搓搓他的俊臉,寵溺道,“算了,沒什麼。”不要嚇到他單純的麋鹿煥。
陸煥就朝他看了一眼,沒再深入。
臨近傍晚時,他們準備離開。
許忻言抹了把額角的細汗,意猶未儘地走到鬱白含和陸煥跟前,“孩子們看起來都恢複得很好,多虧了陸先生。”
陸煥開口,“是院長和醫務人員的功勞。”
鬱白含同許忻言發出邀請,“你要是願意,可以常來。”
許忻言一口答應,“嗯好!”
·
和人聯絡的橋梁就此搭好。
鬱白含同許忻言三兩天一聊,對方的日常他基本上都知道。
就這麼過了一個多星期。
周三的時候,鬱白含照例問許忻言要不要一起去收養所,卻沒等到對方的回信。
他心頭隱隱有些不安,正想通過社團聯係對方,許忻言晚上便回了消息。
【許忻言】:抱歉抱歉,下午暈倒去醫院了。
【許忻言】:我先不去收養所了,休息兩天。
醫院?鬱白含一個警覺。
【有耳】:怎麼回事?
【許忻言】:下午本來在打高爾夫,休息的時候喝了點水,忽然就暈倒了。喔對了!司曇小姐也在,還是她讓人把我送去醫院的。
鬱白含心頭頓時“咯噔”一下,腦海裡冒出黃鼠狼給雞做質檢的畫麵。
這是要做肝腰合炒了啊……
他小心謹慎地發出消息:你稱體重了嗎?
【許忻言】:?
他發消息的時候,正坐在臥室的小沙發上。陸煥從旁邊經過,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便側過頭正大光明地窺了個屏。
然後冒出了同款問號,“稱體重?”
鬱白含凝重,“是啊,萬一少了個腎啊肝啊脊椎骨什麼的……”
陸煥,“……”
他輕輕敲擊鬱白含沉睡的大腦,“身上多道口子,不至於還能心大到毫無知覺地活蹦亂跳。”
鬱白含恍然鬆了口氣,“也是。”
他繼續同許忻言問道。
【有耳】:那醫生怎麼說?
【許忻言】:給我查了個血,說沒什麼問題。估計是中暑吧。
查血。鬱白含微微眯眼。
片刻,他醞釀著措辭發去一條:
自己的身體千萬不能大意,而且馬上就是聯賽了,萬一你又暈倒了怎麼辦?
【許忻言】:嗯…你說得有道理。[耳機摸了摸小熊貓]
鬱白含再接再厲:
既然做過檢查,醫院裡應該還留著檢查記錄,讓你家裡人去把記錄拿到吧。
【許忻言】:行,速速召喚我老爹!
…
再和許忻言聯係上,已經是第二天。
這次許忻言沒發消息,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電話接通,對方的聲音有點慌,“白含啊,那天的驗血報告拿到了,我身體確實沒有問題……”
“但他們還給我和司曇做了血型配對。”
“這是…這是什麼意思?”
終於察覺了。
鬱白含鬆了口氣,他想了想和人說道,“司曇身體不好,尤其最近,經常往醫院跑。”
許忻言輕輕“嗯”了聲。
鬱白含也放緩了聲音,“你若想查,一定能查到。”
聽筒裡默了半晌。
最後許忻言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鬱白含靠在沙發裡轉頭望向窗外的夜色。
沉沉暮色中,樹影婆娑,在夜風窸窣吹過後,一盞路燈映亮了樹葉上的脈絡。
他指尖在沙發上搭了搭。
受害者有了防備心,司曇還能這麼順利得手嗎。
恐怕不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