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的難度比上次月考有所提升,程楠的總分比上次要低,但排名卻上升了五名。
程寶菱就問她:“現在是在你的考試函授的波穀還是波峰?”
程楠糾結:“我應該畫兩條函數線,一條代表成績,另一條代表排名。這次是在成績線的波穀上,但是在排名線的波峰上。”
雖然沒有兩頭都占上,但總算是成績排在了文科年級五十名以內。
下學期的文科重點班至少要招五十名學生,程楠這兩次考試的成績都進了前五十,心裡鬆了老大一口氣。
她進重點班的可能性應該非常大了吧。
媽媽看到她的成績,提出了表揚,“不錯,有進步,我們每次考試隻要能進步一小點就行。”
程寶菱的成績是班上第二名,年級第三,何佩瑜也摸摸她的小腦袋,“嗯,寶菱的成績一直保持得不錯,從來不讓媽媽操心你學習上的事情。”
她不是那種怪獸媽媽,務必要孩子去掙第一名。
隻要孩子一直在認真學習,成績沒有下滑的很厲害就行。
要求是相互的。
父母要求孩子去掙第一名,去考清華考北大;那麼孩子是不是可以要求父母去當首富呢?
道理都是一樣的。
今年的寒假計劃是去海市。高中的學習隻會越來越緊張,如果今年寒假不去,那麼說不定就要等到高考結束後才有機會去。
媽媽肯定要是要去的,而且她還帶了助手,就是程寶菱熟悉的小陳。
他們這次去海市,重點是考察市場,看看瑜記奇味鴨在海市有沒有市場,順便去觀光旅遊,三姐妹則純粹就是出去玩兒,去大城市見見世麵。
爸爸這次沒有去,任憑大姐怎麼勸說他都沒有答應。
為了方便小陳在外麵應酬往來,現在小陳的頭銜是副經理。
本次旅遊,有了小陳方便了許多,他提前辦好了訂車票酒店的事情。
一夜的臥鋪,次日一大早,一行人到達海市火車站。
兩地之間沒有動車,更加沒有高鐵,睡臥鋪雖然比硬座好很多,但這一晚上程寶菱仍然覺得不舒服,幾乎一整夜沒睡著覺。
好在是少年人的身體,即使一夜不睡,洗個冷水臉,精神立刻就恢複了。
九十年代的海市肯定比不上十幾二十年後的海市,但對於一群從內陸普通城市來的遊客,仍舊是看呆了。
目不暇接的高樓,交錯縱橫的立交橋,擁擠的南京路,時髦的年輕人,跟京市簡直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程楠說了一句傻話,“我覺得我們有點像鄉下人進城。”
媽媽笑了,問她:“那你更喜歡哪裡?”
程楠靠著媽媽,老實地說:“我喜歡家裡,這裡太大了,我有點害怕。”
在京市住了好幾年,鄉音熟悉,大街小巷都快被她轉遍了,海市雖然繁華,但程楠覺得待在京市更安心。
何佩瑜又問另外兩個女兒,覺得哪裡好。
程珍秀不假思索道:“這裡太熱鬨了,人們行色匆匆,就像趕著去做什麼事似的,還是我們京市更加閒適。”
何佩瑜明白了,這兩個女兒都是安逸的性格,沒有闖蕩的心思,不過沒關係,留在京市待在她身邊也挺好。
記得珍雪第一次去海市,打電話回來,很興奮地說海市多麼多麼好,這個女兒應該是喜歡海市的,小小的京市留不住她。
“寶菱呢?”
“我也喜歡京市。”
清水鎮留給程寶菱的大部分都是不好的回憶,但是搬到京市後,她的記憶裡就大多是與家人的歡聲笑語。
所以在她的認知中,京市才是她真正的家鄉,哪裡都不如京市好。
何佩瑜笑道:“咦,難道你不想跟你二姐一樣,在海市大展拳腳嗎?”
“想啊,但我還是更願意住在京市。”
以後電腦辦公普及,交流更加方便,就算瑜記奶茶開到天南地北,她也能通過網上辦公啊。
“小陳呢?”
小陳笑得憨厚,卻說了一句大實話,“看有沒有錢了,有錢在海市就過得很好,沒錢哪個地方都不好。”
何佩瑜笑了,“那我們就好好掙錢吧。”
先打車去了酒店安置,程珍雪來酒店跟大家回合。
她是跟孫佩一起來的。
乍然見到孫佩,程家母女都不敢相認,變化太多,她跟程珍雪一樣也是利落的短發,黑色高領毛衣,配卡其色厚大衣,腳上蹬著一雙皮靴,很瘦,脊背挺得特彆直,說話的嗓門比平時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