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頭很喜歡吃肉,野雞肉又香又鮮,他自然就貪杯了。
不過也沒什麼事情,所以他喝醉了直接睡覺就行。
而蘇三郎一家,也是洗漱之後就睡了。
半夜的時候,蘇三郎一家被拍門聲音吵醒。
趙氏揉了揉眼睛推了推蘇三郎說道:“孩兒爹,大哥那邊有人敲門。”
蘇三郎醒來,也聽到了急切的拍門和呼喊聲音,而且這聲音還有些熟悉的。
他瞌睡清醒了不少說道:“我怎麼聽著像是虎子兄弟的聲音?孩兒娘,你先睡,我出去看看。”
說著,蘇三郎起身拿起床邊的衣服穿上,然後開門出去。
吳老頭今晚喝醉了,此刻是在酣睡,所以陳虎怎麼敲門都沒人回應,蘇三郎出來,就清楚的聽到陳虎著急的聲音裡帶著顫抖。
“吳大夫,求你快開門啊,吳大夫,快起來救命啊。”
陳虎焦急的拍門,聲音都發顫。
但無論他怎麼敲,吳老頭家的門都是緊閉著。
這時候,隔壁門開了,蘇三郎出來了,他關心的對著陳虎問道:“虎子兄弟,咋了,出什麼事兒了。”
天都冷了,陳虎卻出了一頭汗水。
陳虎朝蘇三郎看去,哽咽了一下說道:“三哥,我孩兒娘生孩子了,但孩子下來後,血怎麼都止不住,我娘說是大出血,是生是死就看她命了,我哪能眼睜睜的看她死啊,這大半夜的,我也沒處請大夫去,隻好來這兒,三哥,我記得嫂子生四妹的時候,也是……請的吳大夫是吧。”
蘇三郎沒想到是這麼大的事情,他點頭道:“是的,當時你嫂子生四妹的時候,也是流了很多血,唉……都怪我,吳大夫今晚喝了不少酒,他醉了……”
他困難的時候,陳虎一定會幫他們一家,他的日子穩定了,陳虎卻從不邀功,這兩年偶爾碰麵的時候說幾句話笑一笑。
錢氏懷孕的事情,蘇三郎是知道的,那時候陳虎還說錢氏這胎和前幾次反應不同,很有可能是個哥兒,蘇三郎還為他高興,他想過錢氏給陳虎生個兒子一家人日子好過,但他卻沒想到,錢氏生產竟然也會有難。
蘇三郎現在是焦心急了,他連忙去搬梯子對陳虎說道:“虎子兄弟,吳大夫現在定是睡熟了,我翻牆過去叫他。”
蘇三郎心中焦慮,他有些後悔為什麼要進山去做陷阱,要是他不去,就收不到野雞,吳大夫自然就不會醉酒。
可這世上,最不會有的就是後悔藥。
陳虎點頭,他扶著梯子哽咽的道謝:“三哥,謝謝。”
他有難了,自家兄弟是不會幫忙的,隻會冷眼旁觀,但蘇三郎不一樣,不是他親哥,卻比他親哥還要親,隻要他知道,就不會袖手不顧。
趙氏聽到動靜,心裡不安也起來了。
她想著,如果是小事,陳虎不會這麼著急的,趙氏想了一下,算了算錢氏生產的日子心裡就明白了,同樣是女人,她一下子也擔憂起來。
她出來幫忙陳虎扶梯子。
陳虎感激的說了聲謝謝,立馬也爬梯子翻牆跟著去了。
兩人到了吳老頭正屋外麵去敲門。
但吳老頭睡的非常熟,兩人敲了一會,也隻聽到了吳老頭熟睡的打虎聲音。
“這可怎麼辦啊,孩兒娘還等著我回去救命啊。”
陳虎心急如焚,崩潰的情緒再也壓抑不住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