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正常生產,收力好,不急不躁徐徐而來,多不會有撕裂,但多數遇生產心慌意亂,力氣耗儘了難產,要借用外力使勁外推,孩子又有六七斤的情況,十有**都是大撕裂。
錢氏就有大撕裂,她的傷口,不縫根本止不住血。
蘇小鹿正在猶豫怎麼告訴陳虎的時候,趙氏的敲門聲細細的響起,屋外,傳來趙氏溫和的聲音:“虎子兄弟,可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
陳虎正想說不要,蘇小鹿就先開口了。
“虎子叔叔,你出去吧,接下來我讓我娘來幫我就好了,還請你去幫我準備一些熱水和烈酒來。”
縫針,自然是要消毒的,用開水和烈酒就夠了。
陳虎點頭,他不舍的看了一眼還沒有醒來的錢氏,轉身開門出去了。
打開門,陳虎感激的對趙氏說道:“嫂子,麻煩你了。”
趙氏連忙進屋,她道:“說的哪裡話。”
蘇小鹿說的,趙氏已經聽見了,趙氏進屋就關上門,朝著蘇小鹿走去,她對蘇小鹿開口說:“四妹,你要娘做點什麼?”
蘇小鹿對著趙氏說道:“娘,嬸嬸身上還有大傷口,我得幫她傷口縫起來,我想讓你幫我拿燈,天太黑了我看不見。”
趙氏心裡大駭,在那兒縫針,她想都不敢想,她看著蘇小鹿的眼睛,滿是認真,再看著錢氏身上的銀針,趙氏壓下了心頭的驚駭說道:“好,娘幫你拿燈。”
無論是怎樣的辦法,隻要能救回錢氏的性命,那都不要緊了。
同為女人,看著床上忍著淚帶著期待的陳二妞,趙氏心都覺得疼,隻要有一線機會,哪能不想活著呢。
陳虎很快的送來了熱水和烈酒,他想進來幫忙,但趙氏在,他又該避諱著點。
趙氏對陳虎說道:“虎子兄弟,你彆擔心。”
陳虎心有感激,千言萬語到了嘴邊也隻說出了謝謝兩個字。
陳虎不進屋,不過很快,他就讓陳大妞進屋來幫忙了。
陳大妞嚇了一跳,但還是壓著害怕詢問她能做點什麼。
蘇小鹿在給針線消毒,她開口說:“大妞姐姐給嬸嬸擦洗一下血跡吧,我馬上就消毒好了。”
陳大妞含淚點頭,去幫忙錢氏清洗。
錢氏流了太多血,身下的被褥都浸濕了。
擦洗之後,趙氏拿著燈來照亮,蘇小鹿雙手都泡了烈酒,她拿著針線來縫針。
錢氏痛醒了。
看著身上發顫的銀針,她有些恍惚,似乎明白這是在救她,所以她隻發出了一聲痛呼就緊緊的咬住了牙關,沒有再讓自己痛的出聲。
等到最後一針縫合好,蘇小鹿才鬆了口氣說道:“好了。”
趙氏看著清醒的錢氏,也狠狠的鬆了口氣,把燈重新放好才開口說道:“四妹,這些針……”
錢氏身上紮了銀針,不能蓋被子,這天又冷。
蘇小鹿開口說道:“娘,這針再過半個時辰才能取,隻能辛苦嬸嬸了,到時候抓藥添加一些抵禦風寒的就行了。”
錢氏鬆開牙關,深深的呼吸了好幾口氣才乾啞著嗓音開口:“嫂子,小鹿,謝謝你們救了我一命。”
趙氏溫和的搖搖頭:“不說這些。”
錢氏臉色很蒼白,流去那麼多血,到底是虧了身子,日子本就不好過,想著,趙氏都替錢氏苦澀。
這世上,做女人不好過,難啊。
陳大妞端著血水出去,陳虎就在門外,擔憂的問道:“大妞,你娘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