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冷笑兩聲,沒在說話。
“既然你們都做好了決定,已經不可調解了,那就此寫下一份見證書,按手印畫押各自拿一份,一份呈上縣衙去做公證,我也先說好,一旦寫了,就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李老爺子看了看陳虎一家人,嚴肅的說道。
“裡正爺,寫吧,我不後悔。”
陳虎果斷的回。
陳父氣的咬牙切齒:“寫,現在就寫,讓他們滾出我們南山村去。”
李老爺子看著陳虎和陳父都這麼堅決,也沒在說什麼,拿了紙筆就開始寫,寫好了,陳虎和陳父陳母都按手印畫押了,陳虎也讓錢氏帶著孩子按了手印。
做好這一切,陳父就冷聲的趕人:“現在這個家和你們已經沒關係了,立馬給我走。”
陳虎瘸著腿,帶著錢氏和孩子就走。
陳母去舀了一瓢水就潑出去,她罵道:“晦氣黴氣都滾遠點。”
“既然此番事了,那我們就能回了。”
村長和裡正見事情也完了,就沒有多留,說了句話就一道離開了。
遠遠的,他們還能看見陳虎一家人的身影,穿的單薄,冷鳳一吹看著極其可憐。
李老爺子歎了口氣問道:“那蘇三郎一家現在過的還不錯吧?”
“還可以,買的一些地也有一個好房子,算是起來了,隻是幾年前打老虎瞎了一隻眼睛。”
王老爺子淡淡的回道。
“這陳虎是效仿蘇三郎吧?”
李老爺子又問道,他沒住在這個村,了解的也不多。
村長王老爺子點點頭:“應該是的,陳虎和蘇三郎有些交情,說不定陳虎一家要去投奔蘇三郎家,就是不知道蘇三郎家會不會收留了,要是不留,那就慘了。”
“他爹娘雖然苛刻,但到底是有個家,鬨成這樣子,何必呢,實在是心有怨言,再過些年等他爹娘過世了不就能分開獨自過了。”
李老爺子歎氣說道,那麼多的人都是這樣熬過來的,怎麼就非要斷絕關係呢。
以為斷絕關係了真的就好過了,那是沒看見那些離了家暴屍荒野被野獸啃食的。
蘇三郎一家是安定好過了,可他不也九死一生,能打一頭老虎,這得是多大的氣運啊,這樣的運氣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這天寒地凍的,陳虎這樣做,可真是不明智,糊塗了。
王老爺子也是搖搖頭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一切都成定局了。
“把一家人的命指望著毫無關係的人,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李老爺子搖搖頭,他不知道該說陳虎是糊塗了還是衝動了,總之這樣的行為肯定是不好的。
蘇三郎一家安定下來,也不代表日子好過,收留一家人不是那麼容易的,誰願意背負這麼大的責任呢。
但無論如何,那都是陳虎一家人的選擇,會不會後悔那也是他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