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的蘇崇幾人也感覺不對勁。
蘇小鹿和蘇崇幾乎是同一時間飛身過牆,直奔主屋,推開門進了裡屋,空蕩蕩的,被褥整齊疊放著。
蘇崇伸手試了一下溫度,皺眉說道:“冷的,歸遊師傅離開很久了。”
或許昨晚,他根本就沒在床上睡下。
蘇崇有些傷感,他以為歸遊還會住幾天的,但萬萬沒想到,昨晚的年夜飯,就是他道彆。
蘇小鹿吸了吸鼻子,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小鹿彆哭,以後還會再見的。”
蘇崇連忙安慰蘇小鹿。
蘇小鹿露出笑意擺擺手說道:“沒事,我過一會就好了。”
蘇崇點點頭,拿了帕子給蘇小鹿擦眼淚,歸遊和他們朝夕相處了四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歸遊對他們兄妹用心教導,他傾囊相授,亦師亦父,歸遊離開,傷神也是正常的。
蘇崇也舍不得,隻不過他不會哭出來。
蘇小鹿哭了一場,就好了。
回家多吃了兩個叉燒層餅,然後就開始練劍和教導陳實,歸遊在的時候,她還會偷懶,歸遊離開後,她反而不會偷懶了。
每天都把自己練的精疲力儘,隻是短短一個月,她的內息就增長了一倍。
歸遊說的沒錯,她該學的都學會了,剩下的,就是她自己日繼一日的練習。
進入二月裡,家中買了宅子。
蘇三郎和陳虎一起在羊角鎮南街買了相鄰的兩個宅子,占一畝地,四進門的宅子。
兩家人就是一牆之隔。
大小也都差不多大。
一套宅子,花去了二百兩銀子。
等翻整一翻,就能搬進去住了。
買了宅子之後,蘇三郎就把蘇小枝和曹氏叫到家裡來。
曹氏和蘇小枝來了,趙氏笑著招呼一聲:“嬸嬸,小枝,你們坐,我給你們倒水去。”
坐下之後,蘇小枝問道:“三哥,你叫我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蘇三郎點點頭:“是有事要說。”
蘇小枝頓時有些慌亂,眼神都不敢直視蘇三郎了,這幾年,她和那邊也沒斷了聯係,去年十二月蘇玉芳出嫁,她還帶著孩子去吃酒了。
蘇小枝心裡很不安,她怕蘇三郎因此生氣。
蘇三郎看著蘇小枝這樣,心裡是有些不舒服的,但他不似蘇小枝這樣,神色依然平淡。
等趙氏倒了水來坐下,蘇三郎才對著曹氏和蘇小枝說道:“是這樣的,我和虎子在鎮子買了宅,過不久就要搬去鎮上了,這活兒的分工,也要重新分一下了。”
蘇小枝鬆了口氣,但很快她又擔憂起來,她看著蘇三郎:“三哥,你們走了,我怎麼辦?”
曹氏歎氣,連忙歉意的對著蘇三郎說道:“三郎侄兒,不用擔憂我們,我們在這兒有地有房,日子差不了。”
蘇小枝是和蘇三郎生分了,不然去鎮子買宅這樣的事情,他們是一點兒不知情,到這會才知道。
蘇小枝和以前沒多大變化,她看不懂,曹氏卻懂,蘇三郎肯定是有安排的,蘇小枝太心急了。
曹氏都覺得老臉火辣,所以她才連忙解釋,她們一家有手有腳,在這裡有房有地,就算蘇三郎不幫扶,日子也不差,並不是要靠著蘇三郎才能過活。
蘇小枝不懂曹氏的深意,眼裡都是焦急,如果沒了這活兒,她就要沒銀子了,怎麼辦?
蘇三郎神色平靜的,淡淡的說道:“我家和虎子家搬走後,依然做的是這個生意,村裡的菜,我們還是要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