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點頭。
王慧蘭回了房間,她坐在床榻,沒有一點睡意,她雙手合十,無聲的祈禱著:偉大的佛祖,請保佑我的夫君一定要平安,還有他的摯友,都平平安安的。
蘇小鹿回了考場等著,看著天色一點一點亮起來。
考場裡,最後一場考試也開始了。
許多考生臉色都蒼白,握筆的手都有些顫抖,額上更是冒著細密的冷汗。
但沒有一個人放棄。
蘇華也感覺到身體很不對勁了,這麼多年了,隻要稍微有點風寒症狀,蘇小鹿配點藥吃下去就好了,這次考試,蘇小鹿配的藥不用說肯定是極好,絕對不至於吃了之後沒有效果。
而且他昨晚還吃了兩份,可現在,他的身體有沉重之感,喉嚨愈發生疼了,身體感覺很冷。
他想咳嗽,每次都是極力忍住。
他看著桌上的宣紙,忍著身體的不適,聚集精神來作答。
齊名監考,和幾名考官遊走在考場,眉頭緊鎖。
許多染病的考生,根本沒精力考試,筆都握不住,寫也是寫的亂七八糟。
不到半個小時,就有考生支撐不住倒在了案桌上。
立馬就有官兵來抬下去。
許多高熱的考生,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弄的所有人都很緊張。
蘇華挺直背板,他的手也有些顫抖,長時間的凝神聚氣,讓他滿頭是汗水,直至考試落幕,在最後落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後,蘇華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到底是堅持下來了。
他咽了咽刺痛的喉嚨,拿了帕子擦了擦一頭的冷汗。
等卷子被收了上去,此次監考的考官齊名也發話,此次鄉試,正式收卷結束,考生們可以自行離場。
一些病了的,都得去區離治病。
沒病的,都要暫時留下,有親戚朋友的投奔親戚朋友,沒有親戚朋友的,也可以住由官府安排的客棧。
蘇華緩了幾口氣,看見蘇崇他們朝著他走來,他伸手製止說道:“大哥,你們彆過來,我不能和你們一起回去了。”
他沒辦法欺騙自己這隻是一場風寒。
他不可能再和蘇崇幾人一塊,所以蘇華踉蹌的起身避開。
蘇崇露出急色:“華弟,你瞎說什麼,你就是普通的風寒,回去讓小鹿給你看看就好了。”
周恒和柳子衿都皺起眉頭。
蘇華笑了笑說道:“大哥,你們先回去吧,放心,我和他們一起區離,我治好了就回來了,不用擔心我。”
蘇華說完,不等蘇崇再說,他就朝著大夫走去了。
蘇崇皺著眉,隻能眼睜睜看著蘇華和他們分兩路。
周恒和柳子衿擔心蘇崇衝動,蘇崇隻是捏緊了拳頭,沉沉的說:“我沒事,我知道我該做什麼,華弟會沒事的,我們先出去吧。”
許多有去處的考生已經離開。
一些有病症的,被官兵帶著去區離。
蘇崇和周恒還有柳子衿一起出了考場,一眼就看見了在外麵等著的蘇小鹿。
蘇小鹿看見了他們,她眼神快速的掃過,發現蘇華不在,她隻怔了一秒,她走上前,對蘇崇微微一笑說道:“大哥,辛苦了,咱們先回家再說,等安頓好了你們,我會去看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