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鹿回了正廳,對蘇三郎和趙氏說:“爹,娘,我有個病人,我先去看病人了,正好我也吃飽了,今晚我可能不回來,你們不用擔心我。”
蘇小鹿說完,就去了房間拿醫藥箱。
蘇華來送她出門。
金四見了蘇華,恭敬打招呼:“見過蘇公子。”
蘇華給蘇小鹿整理了一下衣服,溫和的說:“小鹿,儘早回來。”
蘇小鹿露出小白牙一笑說:“二哥放心吧。”
她可不是吃素的。
蘇華點點頭,蘇小鹿才出了門。
金四帶著蘇小鹿上了馬車,很快離開。
柳子衿露出歉意對蘇華說:“阿華,抱歉,我不知他們……”
不等柳子衿說完,蘇華就擺擺手說:“這不怪你,沒有關係,小鹿不是一般人,他還指望小鹿救命,不會對小鹿做什麼的,我家師叔,可是極其的護短。”
周摯敢對蘇小鹿出手,那他將要迎接整個冥穀對他的報複。
吳老頭對蘇小鹿這唯一的徒弟有多寵愛,雖然吳老頭從沒有說明,但大家都看在眼裡。
吳老頭不是心胸寬廣之人,他隻會愛屋及烏。
蘇小鹿去,蘇華倒是不擔心,他擔心的是周恒。
他們一家人在周摯的耳目下行動,周摯深諳謀算,周恒才是危機重重。
“子衿,這個二皇子變數太大了,你也要萬事小心。”
蘇華對柳子衿說,周摯會注意到柳子衿,想來也是因為他們。
而這些危機,還是他們帶給柳子衿的。
柳子衿笑了笑說:“沒事,我又沒得罪他,我也不是籍籍無名之人,放心吧,我行事小心,不會給他機會的。”
“快回去吃飯吧,看那侍衛來的著急,說不定二皇子情況不好……一切都有天意。”
柳子衿看了看天對蘇華說,周摯和周恒不一樣,他沒有健全身體也沒有健康身體,隻要防住他下陰招,不給他機會,很有可能就把他熬死了。
蘇華點點頭,他也有這想法。
一切都有天意。
兩人相視一眼,微微額首然後回家關門。
——
馬車在皇子府停下。
蘇小鹿下了馬車,金四就帶著她立馬進府。
金四著急,走路都好似要起飛,他怕蘇小鹿跟不上,但每次回頭,蘇小鹿就緊跟上了。
金四鬆了口氣,到了主院裡,在外守候的幾個侍衛看見蘇小鹿,紛紛都露出了喜色。
都是蘇小鹿見過的,金四,金五,金七,金二。
也有蘇小鹿沒見過的生麵孔。
進了屋裡,金四就對著正在床榻前坐著的巫先生說道:“巫先生,蘇姑娘來了。”
巫先生連忙起身,對蘇小鹿說道:“蘇姑娘,他現在的情況很不好,體內多種毒素亂竄,我以蠱穩住了他的心脈,但這些毒,我沒法壓製。”
周摯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赤著胸膛,他實在是清瘦,胸骨都凸出痕跡了。
蓋著被子的下身,從膝蓋處被子塌陷。
蘇小鹿上前先把脈,周摯體溫灼熱,而脈象紊亂毫無章法,快時候急劇跳動,慢的時候幾息不跳一下。
蘇小鹿看著他胸口出,一條月白的肥胖蟲子,隻有尾端以細如發絲的繩子係著,其他的部分全蠕動進周摯的心口處。
蘇小鹿拿出銀針,迅速的封住周摯幾大命脈,她開口說:“以冰做床,先把他弄到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