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雲冷笑一聲,眼中露出一抹厭惡說道:“她豈止是失憶了,不但是失憶了什麼也記不起,連姓都換了,她現在隻認她自己是趙氏,你擔憂的一切,她根本想都沒想過,她不想回來,隻想過她安靜平和的小日子,我們與她而已,就隻是陌生人而已。”
“你要是查清楚點,事情會有很大的不同,你若是對她好點,她甚至會感激你,你的兒子入仕途,有我扶持也走的艱辛,你的兩個孫子,頭腦也愚笨,你可知,她的孩子是什麼樣。”
齊心月神色茫然,她一概不知。
被點了名的嚴誌遠連頭也抬不起來,嚴青雲嫌棄的揭露他和孩子的愚鈍,實在是讓他羞愧難當。
“他的兩個兒子,皆是讀書人,此番進京,則是隻為科考,其中一人,是整個芙蓉洲的第一名,你匆匆下手,便是得手了,隻怕也是難以脫身,齊家早已認定他們的身份,一旦出事,必定會追查到底,如此富有學識的才子,恐會驚動宮裡,徹查之下,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會追查到你身上。”
“你動手,就已經是大錯特錯,現如今,我讓你畏罪自儘,保全你一個顏麵,對你就已經是仁至義儘了,你要是還想不明白,大可等著吧,等著揭發我吧。”
嚴青雲冷冷的看著齊心月,說完,他又看了看嚴誌遠和嚴蓁蓁,然後轉身就走。
齊心月沒有徹查清楚就動手,無論成不成,她這一步都走錯了。
這最後的結局,誰也改變不了。
齊心月眼中失去了光彩,她閉上眼,一行悔恨的老淚劃過臉頰。
“娘——”
嚴蓁蓁哭著喊齊心月,她心痛無比,卻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辦法救娘。
嚴誌遠捏緊拳頭,咬緊牙關。
齊心月長歎一口氣,輕聲說:“好了,你們都回去吧,今後,好好生活。”
事已至此,她知道自己再沒一點活路。
走到這一步,都是她自己走出來的路,怨不得誰。
她的兒女,她怎麼舍得連累他們呢。
嚴蓁蓁跪在齊心月麵前,伏在齊心月膝上就痛哭了起來。
嚴誌遠撇開頭,不忍去看。
齊心月輕輕的伸手撫摸嚴蓁蓁的頭發,她看著自己蒼老的手,眼裡有寫悔恨,明明一開始,她是想做個慈母的。
隻是後來,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心就漸漸狠了,她想,若是嚴綿不死,齊心語那麼豐厚的嫁妝,以後都會是嚴綿的,她操心操勞做繼母,到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她的女兒不可能擁有豐厚的嫁妝,兒子也不可能擁有豐厚的家底,為了她自己的孩子,她才對嚴綿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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