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不住了,自然是什麼都說了。
蘇小鹿轉過身,看見周摯安安靜靜的聽著,視線交彙,周摯露出笑意,他開口說:“小鹿真聰明,能這麼快讓罪犯招認,多虧了你。”
蘇小鹿壞壞一笑:“多謝誇獎。”
周摯也笑了,他突然覺得,他其實也沒有那麼了解蘇小鹿,以他了解的程度,如此酷刑是不可能從她口裡說出來的。
但這滴水之刑,卻是蘇小鹿說出來的。
幾個死士招認的認罪書很快出來了。
把他們這輩子所做的齷齪事情全都招認了出來。
堅刃直指嚴府,嚴青雲之妻齊心月。
齊心月做了多少事情,太多太多了。
死士招認的罪書,足足有十多樁。
其中就包括二十四年前將出城上香的嚴綿行蹤透露給一夥山匪,給了一筆錢,讓他們把嚴綿擄走,離開京城越遠越好,不管是把嚴綿怎麼樣都無所謂。
還有昨夜的暗殺,也是齊心月下的命令,罪證確鑿了。
蘇小鹿看完證書之後皺著眉頭說:“我要再見一見他們。”
周摯對金七微微額首。
很快,幾個死士就被帶了上來,他們精神緩和了不少,卻猶如驚弓之鳥,似乎很害怕再次遭受滴水之刑。
一上來,就驚恐的跪著求:“請殿下給我等一個痛快吧,我們知曉的,真的全部招認了,絕無半句虛假,我們從小就是嚴夫人買回來的,她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周摯沉吟著不開口。
他看向蘇小鹿溫和詢問:“小鹿,你想怎麼處置他們?”
周摯眼中的光有些熱切。
蘇小鹿看向死士開口問:“你們這麼多年,隻是聽命於嚴夫人嗎?那個嚴大老爺呢?他沒有吩咐你們做事情嗎?”
這件事,死士隻招認了嚴青雲之妻齊心月,卻半句沒提嚴青雲,這一點讓蘇小鹿覺得奇怪。
幾人都搖搖頭。
“嚴大老爺我們從未見過,夫人交給我們的許多差事倒是和嚴大老爺有關係,像是嚴大老爺的幾個姨娘,都是我們解決的,恩寵過高後,嚴夫人就容不下她們了。”
這麼多年,做了不少後宅事情,他們做過的,已經全部招認了。
但也隻是這些事情,他們都是嚴夫人從奴才市場買去的,本就是低賤奴隸,命都掌握在主子手中,嚴夫人就是他們的主子。
“姑娘,我們所知的,已經全部招認了,還請姑娘給我等一個痛快吧。”
死士看著蘇小鹿,眼中有著希翼。
這輩子為人牛馬不能自已,現在隻希望給個痛快,不要再受折磨了。
那滴水之刑,實在是讓人痛不欲生,再堅挺的意誌也熬不過去,隻是想起,都懼怕的全身顫抖。
蘇小鹿沉思不語。
周摯揮揮手說:“先帶下去嚴加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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