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玲沒有開口，蘇小靈就隻能一直屈著腿。
蘇小靈神色平靜，這點苦頭，她受得住，她曾經吃過的苦，比這苦多了。
過了有一刻鐘，魏玲才玩笑似的開口：“看我，看你都看的出神了，倒忘記你還沒起，坐吧，不必拘謹。”
蘇小靈點頭，這才按照魏玲指示坐了下來。
魏玲露出笑意：“你和衡兒也算是青梅竹馬了，雖然你長他幾歲，這也無妨，大點會疼人。”
“娘娘說的是。”
蘇小靈溫柔的附和。
魏玲看著蘇小靈，覺得她沒有什麼性子，低眉順目，看著很好拿捏，她滿意的笑了說道：“小靈，你真是一個溫婉的女子，難怪衡兒喜歡你，但你有沒有想過，他這份喜歡是錯誤，有可能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你。”
蘇小靈抬眸看向皇後，似乎不解。
魏玲溫和的給蘇小靈解釋：“你想一下，自古女子就比男子成熟的早，在心智上總是差了女子好幾年，自古以來，人們對待姐姐，也是像母親一樣尊重，衡兒出宮的早，我又不能陪著他，你溫柔懂事，經常相伴，也是替我彌補了這些不足。”
魏玲微微笑著，她就差直說‘周衡是把你當母親’這話了。
蘇小靈這麼聰明，她怎麼會聽不明白。
她微微笑了笑，溫和的開口說：“娘娘誤會了，在我們不知道他身份的時候，我的母親和我的兄長都拿他當家人一樣看待，我哥哥有的，他也有，我的母親記得他喜歡吃的所有東西，要說誰為娘娘彌補了那些不足，我想應該是我的母親。”
蘇小靈說話溫吞溫柔，卻也向皇後說明白了，她和周衡之間，不存在什麼母子情。
周衡對她，是喜歡就是喜歡，而不是因為缺失母愛，就算有缺失，那趙氏也彌補給他了，皇後要感謝，也應該感謝趙氏。
魏玲皺著眉頭，蘇小靈溫吞的反擊，讓她如鯁在喉，是她看走眼了，本以為是個好拿捏的，沒想到竟然是綿裡針。
“那你的意思，你和我衡兒之間，是相互愛慕之情，是男女之情？”
魏玲嚴厲的責問。
蘇小靈垂下眼眸，平靜的回答：“民女和大皇子從未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所以民女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她和周衡有了賜婚，皇後這時候追究這些，無非是想要壞她名聲，她怎麼可能認。
魏玲隻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她非常的不痛快。
“好你個油嘴滑舌的東西，是本宮小看你了。”
魏玲眼裡露出厭惡之色。
蘇小靈垂著頭，不回應。
“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這滿朝文武家中的千金小姐，哪個不比你強，要由你在做這正妃之位？你出生貧賤，琴棋書畫樣樣不精，你拿什麼和彆人比，你拿什麼來堵天下悠悠之口，你無才無德，你不配做衡兒的正妃，你明白了嗎？”
“本宮，永遠都不想看見你，不管你是滾回你那犄角旮旯裡還是怎麼樣，永遠不要出現在本宮麵前，你可明白了？”
魏玲盯著蘇小靈，狠狠說道。
她也懶得和蘇小靈周旋了，蘇小靈要是聰明，就知道該怎麼做。
蘇小靈咽了咽喉嚨，她抬起頭看著魏玲，眼中毫無怯意，她冷靜開口：“皇後娘娘，請恕民女不能從命！我與恒弟，是聖旨賜婚，我也答應過恒弟，要陪著他一起走，直到我們都老去，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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