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鹿也回房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她又開始監督吳老頭練習基本功,讓他站樁是不能了,但紮馬步,手拿石頭還是可以的。
金六前來,開門看見的就是這麼個場麵,他傻眼了。
蘇小鹿問:“金六,是他有什麼事情嗎?”
蘇小鹿問。
金六才回神,他說道:“蘇姑娘出海多日未歸,主子掛記你,所以每日我都會來看看你回來了沒,蘇姑娘要是有空,可否跟我回去一趟?主子正好也有事情找姑娘。”
蘇小鹿看了看吳老頭說道:“師傅,那我先出門一趟,你可不要偷懶哦,偷懶的話雙倍加練。”
蘇小鹿過去,在吳老頭身邊做了個記號。
吳老頭臉色鐵青:“臭丫頭,你給為師等著!”
等他恢複了師傅的身份,一定要好好收拾丫頭!
蘇小鹿笑了笑,然後和金六離開。
金六都不敢多看吳老頭幾眼,出門之後他抓了抓頭開口:“蘇姑娘,你們師徒之間還真是讓人驚訝,吳神醫是出了名的冷漠,就算是對皇後,也是臭臉。”
不管多大的權貴,吳老頭都是冷臉,不會給什麼好臉色,惹他不高興了,甩手就走。
但在蘇小鹿這兒,吳老頭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彆,喜怒哀樂都在他臉上活靈活現的。
蘇小鹿笑了笑:“我是師傅唯一的徒弟,師傅疼我。”
從小就疼他,還是她出生時候,吳老頭對她都比常人溫和,師徒兩人的緣分,從她出生就開始了。
老頭本不是個好心泛濫的人,卻在當年,願意收留他們一家。
他對她的喜愛,從那時候就有了,當年,他也曾偷偷戳戳她臉頰,多看她幾眼,這些,都是因為喜愛,成為他徒弟後,那更是老頭的心肝,她就是唯一的。
“看得出來。”
金六笑了笑說。
關於吳神醫年輕時候的傳言也不少,傳聞他極其討厭女色,女子靠近都是觸犯他大忌。
不管是多可愛的小女子,他都不會多看一眼,誰家的孫孫可愛,他也不會看,他一生未娶,獨自瀟灑,在花甲之年收徒,所有的好都給了唯一的徒兒,什麼大忌,在寶貝徒弟麵前是不存在的。
蘇家人的過去,既有不幸,卻也是最大的幸運。
到了宅院。
蘇小鹿先看了周摯,周摯這段日子安心靜養,看上去氣色不錯。
“來,先看脈。”
蘇小鹿在周摯對麵坐下,笑了笑開口。
周摯在獨自對弈,他伸出手,輕聲開口:“小鹿,出海還順利嗎?近來海裡出現了大鯤,下次要出海,與我們一道吧,所捕撈的東西各不相乾,我就是想大家一起,能更安全點。”
蘇小鹿收了手:“你的身體穩定了,餘毒也在一個平衡狀態。”
“我可以看看你的腿嗎?它們現在是不是很圓滑?”
蘇小鹿看著周摯開口,視線相對,周摯移開視線,一時間心慌意亂,他並不想在蘇小鹿麵前露出雙腿。
他不願意,蘇小鹿也看出來了,她很快放棄了,又問道:“不看也行,那我問你一些,你如實告訴我就可以行嗎?”
周摯點頭,他帶著歉意看向蘇小鹿:“小鹿,抱歉了。”
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醜陋的腿,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