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鹿出聲催促。
周摯眼眸幽深,他伸手過去,沒有猶豫,狠心的折斷了荊棘,他忍著劇痛,爬上背椅去。
他痛到發抖,冷汗如雨,卻一聲不吭。
蘇小鹿在周摯坐好之後,就輕身一躍,用輕功飛離這古怪的地方,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遇到危險,暫時不明原因。
到了安全的地方後,蘇小鹿檢查了一下沒有問題,才把周摯放下來。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周摯已經疼的麵目猙獰,整個人在輕顫,蘇小鹿一眼就看出,他一直在克製自己。
“小鹿,不用管我,你離我遠一些。”
周摯克製著疼痛,連聲音的顫音都忍了下去,但他唯一不能控製的,是因為疼痛而猙獰的麵部。
他不看蘇小鹿,把頭低下。
他這個情況明顯很不對勁,這個地域本來就充滿了不定數,看似沒有危險,那是因為危險沒有顯露出來,像是現在,這古怪生長的荊棘從哪兒來,最後會成什麼,誰也不知道。
蘇小鹿皺眉,她取出針袋,準備在周摯命脈穴位上紮幾針,至少要把他心脈護住。
然而下針後,銀針卻怎麼也刺不破周摯的皮膚。
周摯打著寒顫,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痛:“小鹿,快走,求你……”
他怕她不肯走,他怕自己這不定數的狀況會傷害她,他太怕了。
蘇小鹿也焦急,她拿出瓶子,捏開周摯的嘴巴就把丹藥全倒進去,但看周摯這情況,她也隻好先退開,她飛身上樹,由上而下看著周摯。
她做不到掉頭遠去,但周摯這個樣子她也不能靠近。
有的丹藥周摯吃下去了,有的掉在了地上,明明價值不菲,蘇小鹿卻一點不心疼。
周摯卷縮起身,似乎想以此來緩解疼痛,蘇小鹿看見他露出來的手臂,綠了一片。
而那綠意,還在蔓延。
周摯應該很痛吧,但他卻不喊一聲。
“四哥,吃藥,能吃多少是多少。”
蘇小鹿用腰帶綁住一瓶藥垂下,這都是她收集保命藥,都是空間靈藥所製成。
周摯顫抖的吃,但情況沒有一點好轉。
他漸漸變綠了,成了一個綠色的人。
好消息是,他似乎沒有那麼痛了。
周摯出了忍受疼痛,並沒有攻擊發狂的跡象,蘇小鹿從樹上下來,把藥瓶子的藥喂給周摯吃。
周摯看過來,他的眼瞳都是一片幽綠——
“小鹿,彆靠近我,我怕我傷害你。”
周摯心都是顫抖的,蘇小鹿離的太近了,近到不顧她自身安危。
蘇小鹿微微一笑說道:“四哥不會的。”
他忍著劇痛都沒有做的事情,現在緩解了幾分,又怎麼會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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