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離開(1 / 2)

第564章離開

看來一彆兩月,安城安烈都知道她不是男子了。

但這也不要緊,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遲早會知道,早晚而已。

“謝謝師傅。”

安城很恭敬,知道蘇小鹿是女子後,他反而更崇拜她了。

在安城的認知裡,女子能做的,就是在漁船歸來後,收拾魚貨,漿洗衣服操持家務,生兒育女,而大多數女子也是這樣的,她們的生活,一輩子就這樣,沒有多大起伏。

像是蘇小鹿這樣,十二三歲的姑娘,已經開始有約束了,因為要開始說婚了,但她卻活出了不一樣的瀟灑,怎樣的父母,才能培養這樣的孩子呢。

蘇小鹿身上,有許多讓他敬佩的東西,她勇敢無畏,她也生性善良,是女子,也可以活成不一樣的模樣,蘇小鹿可以,那他的妹妹,是不是也可以呢?

一行人吃著烤肉。

決定要在島嶼上走走,所以他們並沒有著急返回。

島嶼靈氣充盈,是練功的好地方。

島上的動物也蘊含靈氣,吃不完可以提煉一些丹藥。

這是一座沒有危險的島嶼,養育了無數寶物任人采擷。

到了七月的時候,蘇小鹿一行人離開了島嶼。

和周摯他們分開之後,吳老頭才問蘇小鹿:“丫頭,此番磨練,可有收獲?”

牛老笑吟吟的說道:“如今異象四起,若有獲得機緣,絕對是超乎你想象的,這島嶼上,必定是有一線機緣,就看是你還是他了。”

按理說,這機緣應該蘇小鹿得,畢竟周摯雙腿不便,看見了什麼好東西,他也搶不過蘇小鹿。

咳咳……雖說不能欺負身體殘缺之人,但江湖之事沒有男女,大家各憑本事,就不存在什麼欺壓一說了。

“臭丫頭,你要是拱手讓人,師傅一定不饒你!那不過是區區男色,要喜歡,咱們擄了就是。”

吳老頭非常的恨鐵不成鋼。

蘇小鹿差點被口水嗆死,她咳嗽好一會,眼圈都紅了,連忙擺擺手說道:“師傅你誤會了,那不是我拱手讓人的,就那個東西,我也不是很想要,事情是這樣的。”

蘇小鹿把周摯的機遇解釋給吳老頭他們聽。

周摯當時都痛的快死了,他忍得住,她扛不住啊。

這樣的機遇,她不想要。

吳老頭沉思:“那這就便宜那小子了,聽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這丫頭從小沒受過痛,想來也是熬不住的。”

蘇家人曾經日子不好過,但對這丫頭,那都是非常的寶貝,小時候哥哥姐姐都疼愛她,即便是那兩個傻哥哥,在外得個什麼野果子,都能克製孩童的本能帶回來給她吃。

要知道,那時候她的兩個傻哥哥,心智不過兩三歲。

她唯一受點苦累的,莫非就是練武。、

那樣慘絕人寰的疼痛,想來也是受不住的。

“如此境遇都熬得住,那位,也絕非池中之物啊。”

牛老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感歎說道。

想來那磨練是就是人的心誌,周摯能經得住磨練,他的心誌絕非常人所能比。

曆經磨練,才能站在常人所不能達的地方。

“但他命運多舛,是個苦命人,不是道中人,卻承受著五弊三缺之痛,其實他應該學道,但可惜……”

牛老笑著搖搖頭,不再往下說,周摯是皇室中人,注定了他不可能放棄身份名利去學道。

“牛前輩——”

安城叫了一聲,然後撲通就跪下了。

牛老不解的看著他:“後生,伱做啥?”

安城先磕頭,隨後他拿出這些日子積累的丹藥送上,他請求道:“牛前輩,可否為小輩我算一算,我想知道,我這腿,能不能長出來?”

這陣子,他的腿就沒有變化了,一直停留在膝蓋處,不再生長,他心裡是著急的,有了希望,他就不想殘缺的度過這一生。

但對未來,他也很迷茫,到底怎樣才能健全呢,到底要做到什麼樣的地步才能達到健全?

“念你和蘇丫頭有緣分,老夫就為你看一看吧,你這丹藥,我不要,要你的一滴真誠淚就好。”

牛老伸手扶起安城溫和說道。

安城點頭:“多謝牛前輩,我答應。”

他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如願了,一滴真誠淚,隻要他有他就願意給。

之前牛老取金六眼淚的時候他就看見過,牛老能拿,他就拿去。

牛老伸手在安城臉上摸索起來,他一個是看相,一個是摸骨。

安城很激動,臉色都逐漸漲紅了。

牛老摸了一會就鬆開手,撫了撫胡子,然後說道:“你這個人啊,幼時父母雙亡,兄弟宮亮,長兄既為父,少年誌得意滿,積累了功德卻也因此遭劫難,你這殘肢,應該就是那時候沒的吧,要受一些磨難,會遇貴人,把握機會,生死隻在一念之間,可轉危為安,也可萬劫不複。”

牛老說完,就慈祥的笑了笑,他揮揮手對牛崽說道:“崽,去取琉璃瓶來。”

牛崽笑著答應:“好嘞。”

安城心有疑雲,他忍不住問:“牛前輩,沒有了嗎?那我這腿還能長出來嗎?”

牛老說的話,前部分,他聽得懂,因為那就是在概括他前二十年的經曆,但後麵的話,他就有點琢磨不透了,什麼叫做可轉危為安,也可萬劫不複?還都是在他一念之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是遇貴人了嗎?為什麼還會麵臨這樣兩極分化的抉擇?

貴人,安城覺得是蘇小鹿,他就是在遇見蘇小鹿之後,才好轉起來,這半條腿就是遇見蘇小鹿之後長出來的,他也厚著臉皮跟隨了,但為什麼牛老會有後麵那幾句話語呢。

“後生,你命脈就是這樣顯示的,人生就是充滿了選擇,如果當初你不救人沒積累下功德,你也不會有今天是吧,將來也是一樣,你選擇什麼樣的路,那條路上的東西就不會改變,老夫呢,就是告訴你,路上有這麼個東西,至於你如何抉擇,如何分辨,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牛老語重心長的說道,他其實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隻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係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隻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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