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年一過,又帶著丫頭走,這回去更遠的北部,繞過北部去西部,然後下南部,最後返京。
他們師徒三人,可以把出現新地域的地方都去一遍,這一路而去,就不信沒有收獲。
“好,那咱們就此道彆,師叔,師傅,一路順風。”
蘇崇露出笑意說道。
他們沒有見過的好風景,就讓蘇小鹿代他們去見吧。
蘇崇吃了飯就回了。
歸遊盯著吳老頭訓練,吳老頭又開始哀嚎。
蘇小鹿不和老頭對視,做個瞎子當個聾子,回自己房間。
隻有掐著時間差不多了,再出來給老頭敷藥。
收拾完就回屋睡覺。
天還沒亮,蘇小鹿被動靜吵醒。
她揉了揉眼睛起來,她聽了聽,好像是陳熹夫妻的聲音。
沒有多久,陳熹夫妻就離開了。
兩位師傅沒有來叫她,所以蘇小鹿又睡了。
天亮,蘇小鹿起來。
三人一起吃著早點,吳老頭開口說道:“丫頭,咱們要去一趟榆林,你牛師叔要過世了。”
蘇小鹿覺得很意外:“牛師叔,他……”
明明才分開幾個月,卻不想再次見麵就是彆離。
蘇小鹿想起那一張溫暖慈祥的臉,心裡有些難過。
“師傅,那我們快過去吧。”
蘇小鹿想起了牛崽,一笑很陽光,有可愛的小虎牙,他一定很難過吧。
吳老頭點頭,吃了飯,師徒三人就立馬啟程去往榆林。
榆林有點遠,他們到達榆林縣內的時候,已經是十月十六。
蘇小鹿擔心的問:“師傅,我們去哪兒找師弟他們?”
吳老頭歎了口氣:“命如塵埃,自然是最落魄的地方,你牛師叔一生飽受饑貧,死也是如此。”
說著,吳老頭拿了一小塊碎銀子,找了街邊的乞丐問,榆林縣內,什麼地方最破,連乞丐都不會住的破廟。
乞丐樂嗬嗬的咬了銀子,見是真的,他高興收起來笑著說:“恩人,榆林縣內,要說最破,那當屬城西三裡坡的奸臣廟,既不能遮風也不能避雨,連乞丐都不會去住,人人路過都要唾棄一口,屬它是當之無愧的榜首。”
打聽到地方了,幾人就朝著那個地方而去。
到達那地方的時候,蘇小鹿心裡一陣心疼。
雜草比房高,屋頂已經破爛的連一片瓦都沒有,這裡麵更是沒有人煙。
這裡,也根本看不出有人出入的痕跡,歸遊已經抓起吳老頭縱身一躍,蘇小鹿足尖一點跟上。
破爛的宅子裡,處處都是發臭的青苔和淤泥。
在殘羹斷壁中,蘇小鹿看見了那一抹讓她心疼的身影。
離彆不過兩月,牛老麵如死色,牛崽跪在他身邊,嘴裡不停的為他念著經文。
“師弟。”
蘇小鹿哽咽的喊了一聲。
歸遊和吳老頭已經上前,歸遊給牛老渡了些內勁,吳老頭給牛老把脈,已經取了銀針開始施針。
蘇小鹿握過牛崽的手,她心裡很難受,牛崽的手好冷,他瘦了,幾乎是皮包骨,他不知是幾日未進米水了,嘴皮都乾裂有血跡,他臉頰還有著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