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錢,白銀四十萬兩,還有一些名貴珍寶,我全都給你們,隻求你們放過我這一回。”
苗月華閉上了眼眸,這對師徒販賣靈藥,應該是要銀錢的,這回她陰溝裡翻船,她認了。
“唉……說什麼錢啊,那東西我們師徒不缺,有的是。”
蘇小鹿歎了口氣,輕描淡寫的拒絕了苗月華的自我救贖。
苗月華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不要錢,那要什麼?
蘇小鹿手裡的水球又朝著蕭毅投喂了一枚。
苗月華聲音淒厲尖銳:“不要給他喂水了……你說你到底要什麼,隻要我有,全都給你。”
蕭毅喝水時候,發出很大的咕咚聲音,那一刻,他痛苦的表情瞬間變得愉悅,但僅僅維持了幾息,痛苦猙獰又重新席卷他的麵目,他雙眼通紅,看著蘇小鹿的手:“我要喝水,給我水,給我水啊。”
“啊啊啊啊——”
苗月華痛苦的尖叫,折磨她的兒子,比折磨她更讓她痛苦。
她寧願她自己來承受這一切的折磨,也不寧願自己兒子受這樣罪。
悔恨,憤怒憎恨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她惡狠狠的瞪著蘇小鹿,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可怕的少年,他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蘇小鹿笑的很燦爛,是人就有軟肋,對於苗月華,兒子就是她的軟肋。
苗月華加諸在她師弟身上的,師弟不能來討,她就替他來討,要苗月華十倍奉還。
苗月華看著蘇小鹿笑的這麼燦爛,她隻覺得渾身發冷,這個惡魔到底要什麼?
苗月華看著她一上一下的拋著水球,在腦子裡快速的想象怎樣延緩蘇小鹿這樣的行為。
她需要時間來衝破穴位,她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蘇小鹿這樣對她兒子,等她有機會了,她一定會千倍,萬倍的還回去,她一定會讓折磨她兒子的人生不如死!
蘇小鹿笑眯眯的,手指一彈,如花生粒一樣的水珠,一連串的彈進蕭毅嘴巴裡去。
蕭毅把嘴巴張的很大,像是巢裡的雛鳥等投喂那樣子。
他無論喝多少水都不覺得夠,喝水的時候覺得好過,但一停下來就覺得痛,沒有水喝,他麵目猙獰:“娘,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娘,我好痛……”
苗月華心痛如絞,她拿捏不住蘇小鹿的脾性,她想到蘇小鹿師徒在以故事換藥,她立馬尖銳著嗓音說道:“我有故事,我有故事……我給你說故事,求求你不要再給我兒子喝水了,再這樣下去,會要了他的命的。”
“那藥粉是蟲卵,遇水孵化,會在三日內慢慢成蟲,會食人的五臟內裡,讓人痛不欲生,都怪我心生歹念,我想要你們手裡所有的靈藥……”
苗月華生怕蘇小鹿再給蕭毅喂水,如同倒豆子一樣連忙的說給蘇小鹿聽。
蘇小鹿看著苗月華,似笑非笑的:“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師徒要是沒注意,豈不是要像你兒子這樣?”
“不會的,不會的,你們不會吃下去那麼多,以你師傅的閱曆,他一定會很快發覺,在那之前,你們就會來找我拿解藥了。”
苗月華垂下眼眸,她本來也是這樣算的,隻是她不會那麼爽快的給解藥,會讓蘇小鹿師徒兩吃一吃苦頭,和她合作。
“你好惡毒啊,所以我來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我沒做錯呀,我隻不過是以彼之道還彼之身呀。”蘇小鹿露出個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