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誌遠被嚇的不輕,此刻也還沒睡,在房間來回渡步著。
他臉色都有些蒼白,好幾次走到主院外麵又折返,好似主院裡麵有鬼一樣。
他是不敢進去了。
後半夜,把下人都叫來審問,誰敢包庇不說,直接發賣出去。
逼問下,有人就說出了伺候嚴青雲的老仆,說看見他好似給大老爺喂過什麼東西。
老仆人立馬就跪下,請求嚴誌遠饒命,嚴誌遠淩厲的問話:“老東西,你說,是不是你給他吃什麼好東西了?”
“老爺饒命,小人不敢,小人沒有,小人隻給大老爺喂過兩次水,彆的什麼都沒有。”
他喂的幾次水,都沒有喂很多,都隻是一點點。
那一點點水,根本什麼用都沒有,嚴青雲能熬住這麼久,絕對不是他
喂那點水的原因。
嚴誌遠怒了:“你敢違抗我的命令,來人,把這個吃裡爬外的老東西發賣出去。”
不管是喂了一點水還是什麼,他需要的隻是找一個理由作為發泄。
這個老仆人,跟隨嚴青雲很多年了,每一次他挨罵,這老東西都看著了,精明的很。
為了不讓他出去亂說,嚴誌遠又下令:“給他一碗啞藥,這樣陽奉陰違的東西,免得他出去了亂嚼舌根。”
老仆人心灰意冷,他就知道這禍事是躲不過去的。
嚴誌遠遲早會找他算賬,隻是恰好是今天而已。
他掙脫禁錮,對著嚴誌遠就指著罵道:“你這個不顧人倫的畜生,你會有報應的,你對大老爺做的事情,老天都看著的,你等著瞧吧。”
“你虐打親父之事,弑父一事,遲早會被天下人知曉,千秋萬世你都會背負後人的唾棄,你就是死了,也會被後世釘在恥辱柱上鞭打……”
老仆人也豁出去了,反正左右都逃不過,不如在臨死前暢快一次。
他是學了嚴誌遠,但他隻是仆人,嚴誌遠一聲令下,就有人捏著他的下巴灌下啞藥。
他再也說不了話。
不過這都不要緊,他就沒想過活,拚死這條老命,也要讓嚴誌遠留下心理陰影。
老仆人掙脫了禁錮,衝向廊下柱子就撞了個頭破血流,他指著嚴誌遠,惡狠狠的詛咒:“你這個沒有人倫不孝的畜生,我詛咒你,一輩子都走不出你爹的陰影,將來午夜夢回,你也不得安寧!”
老仆人本就老態,也是活不了多久,今天又自己撞了柱子,又被灌了啞藥,他詛咒完,很快就死了。
那鮮血蜿蜒在地上,非常的讓人心驚。
下人們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深怕這個時候得罪了嚴誌遠。
老仆人這一舉動,把嚴誌遠氣的不輕,他惡狠狠的下命令:“把這老東西拖去亂葬崗喂狗!”
嚴誌遠殘暴,無人敢抗議。
處置了下人,嚴誌遠還是沒能解氣。
接下來的兩天,也陸續有人來看望嚴青雲,都被他婉拒了。
嚴誌遠也告假了,他心慌的要命,在院子外渡步等著,等下人從主院出來,他皺著眉頭問:“怎麼樣,我爹怎麼樣了?”
現在嚴誌遠根本不敢去看嚴青雲,所以這兩天都是下人進去看嚴青雲死了沒有,不吃不喝什麼也不管。
下人垂著頭回答:“回老爺,大老爺還活著。”
嚴青雲的確還活著,哪怕他依然什麼變化都沒有,那口氣就是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