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藏於黑暗裡，如此才能隱藏他黑暗的心。
“我沒生你氣。”
蘇小鹿解釋。
“但你不想和我說話，不想見我了。”
“我，我長大了嘛，男女有彆……”
蘇小鹿莫名的感覺有點心虛，她感覺怪怪的，好像隱隱中，有什麼要被戳破了，她心跳不可自控的加快了。
周摯伸手牽住了她的手，蘇小鹿下意識的想縮，周摯卻握緊了。
蘇小鹿幾乎是脫口而出：“我還小——”
“嗬……”
蘇小鹿聽到了周摯的笑聲，緊接著，周摯低聲的問：“小鹿，那再過幾年，可以嗎？”
黑暗裡，誰也看不清誰的臉，蘇小鹿已經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怎麼回事，周摯是在對她告白嗎？
怎麼辦怎麼辦？蘇小鹿內心已經如浪濤翻湧。
似乎是她許久不言，周摯捏了捏她的手。
蘇小鹿張了張口，含糊不清的答了一個字‘啊’。
沒有確定的答應，也沒有拒絕，蒙混過去後，蘇小鹿連忙轉移了話題說：“時間不早了，四哥我困了，你也早點回去睡吧，明天見。”
“小鹿，明天見。”
周摯鬆開了手，蘇小鹿轉身就快速回家了。
周摯看著她的身影，嘴角緩緩勾起，他可以肯定，蘇小鹿對他，是有感覺的。
她的轉變，是一個新的開始。
周摯走出巷子，身影漸漸消失。
——
蘇小鹿以為自己會失眠，但真正睡下之後，沒多久就睡熟了。
十六一早，行囊已經收拾好了，趙氏和蘇三郎不舍的送他們出門。
吳老頭一臉冷傲：“彆送了彆送了。”
歸遊牽著馬抱著劍，淡淡的對蘇崇說道：“彆疏落了劍法，記住心中的劍道。”
蘇崇恭敬點頭：“徒兒謹記師傅教導。”
“爹，娘，大哥二哥，大嫂二嫂，再見，我們走啦。”
蘇小鹿對著家人揮揮手。
師徒三人動身離京。
趙氏紅了眼眶，跟了幾步才停下來，蘇三郎就在她身邊，輕輕攬住她的肩膀。
蘇小鹿回頭，也覺得鼻頭酸澀，她抬手揮一揮，就不再多看了。
一直出了城，分離的不舍情才平複於心。
周摯的馬車在城外不遠處，已經等著了。
看見周摯的人，吳老頭撇了撇嘴巴，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
歸遊沒什麼表情。
蘇小鹿莫名有點心虛，她最好的兩位師傅，都不喜歡周摯，她……她卻有一丟丟喜歡。
“蘇姑娘。”
金六等人笑著和蘇小鹿招手打招呼，然後恭敬的對吳老頭和歸遊打招呼，‘兩位前輩好’。
周摯對小鹿淺淺一笑，對著吳老頭和歸遊拱拱手：“兩位前輩好。”
吳老頭冷淡的點頭道，歸遊麵無表情，也是點點頭，會和之後，沒有多說話，啟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