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周摯一身藍衣就走入了視線裡。
粱一之沒了氣勢,抹著額頭冷汗緊跟在周摯身邊。
“四哥,你怎麼來了。”
蘇小鹿看見周摯,還有些詫異,她沒通知他啊。
周摯神色溫和:“解決了嗎?”
粱一之眼睛都快掉出來了,天呐,這個姑娘叫明王四哥,那她是公主嗎?還是郡主?
他是走了什麼黴運,怎麼得罪這麼大人物啊,粱一之反應很快,立馬就憤怒的指著王江,怒喝:“王江,你還不快從實招來!”
這根本不必要選,必須是王江的錯,他就算有那麼一點點錯,那也是受到了王江的蒙騙,他可以求輕懲罰。
王江也想說話,但他現在痛不欲生。
“梁大人,好久不見了,小女子要跟你打聽一個人。”
蘇小鹿看著粱一之,對他拱拱手。
粱一之看著蘇小鹿臉上還有血跡,不敢怠慢,他訕訕笑著點頭:“姑娘請說。”
“據我所知,戶籍遷出需要到官府出證明和備底,我想問,安烈安城安小鷗一家,是何時候遷出,有沒有說過遷往何方?”
蘇小鹿盯著粱一之。
粱一之垂下眼眸,心思流轉,他掃了一眼王江,發現王江褲襠濕濡了一片,竟然失禁了,整個人又哭又流涕,癱在哪兒一動不動不知道怎麼了,這手段可見可怖,他頓時沒有再猶豫,就對著蘇小鹿說道:“姑娘,這個事情也和王江有關係。”
粱一之指了指王江說道:“當時是王江帶著安母來辦戶籍遷出證明的,還說把海域管理權移交給了王江,現在想想,安母肯定是受到了王江的威脅,我當時也沒看出什麼異常,要不是出了今天這事情,我還不知道他是個壞人呢,隨意囚禁女子還敢動兵,他眼裡簡直沒有王法了!”
粱一之說完就靜默的低頭降低自己存在感。
王江給他不少好處,就算他看出有什麼不對,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反正安母也確實是沒叫屈啊。
粱一之把自己摘了乾淨,同時把一切都推到王江身上,而且他本來也沒錯,他頂多就是不多管閒事。
至於安家人現在在哪兒,是死了還是活著,他也真的不知道。
粱一之現在就希望,明王不要多關注他。
蘇小鹿把視線轉回王江身上,看著王江已經沒了為人的尊嚴,蘇小鹿也是很嫌棄,她用劍挑開了塞進王江口中的破布。
不等蘇小鹿開口問,王江就奔潰的大喊:“在船上在船上,我沒殺他們,他們都在船上一直跟著出海……嗚嗚嗚嗚……饒了我……”
真正的折磨,不是鞭打,而是精神上的摧毀。
現在才過去多久,王江就覺得人格都沒了。
疼痛,折磨,清晰的傳遞在他每一根經絡上,他連昏死過去都做不到,他知道自己失禁了,知道自己沒有尊嚴,卻什麼也做不了,就連求饒都說不出。
尋死,那就更不可能了,他的嘴巴咬合根本沒力氣。
他想著以前對王勉的折磨,發現他以為的折磨,根本什麼都不算,王勉被囚禁那兩年,不及他這短短的片刻,而且王勉還藏下了那麼多金物,假如他是受到這樣的摧殘,隻怕他一根毛都藏不下來。
黎宇知道王勉所有的一切,他卻是不知道的。
“我沒殺他們,沒殺……”王江全身都在發抖,隻希望說了之後能被繞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