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骨依然是沒有浪費。
吃完之後,蘇小靈拿著簪子對魏玲開口:“母後,你的下身情況不算好,我要給你放一些血,如果你願意我就做,不願意就算了。”
在這個地方,還不知道要待多久,魏玲這情況,需要治。
她懂食療,這些年也學了一點看脈,會的不多,但魏玲這情況,她隻能給她放一些血,再嚴肅一點的下針,她就不敢了。
放點血隻是緩解,至於魏玲同不同意,那她不管,愛治不治。
魏玲思緒萬千,她看著蘇小靈開口:“我會廢掉嗎?”
她太怕了,她不想做廢人,她厭惡了周摯成了廢人二十幾年,她說他看著就惡心,如果有一天,她自己也變成那樣,她不知道怎麼辦?
恐懼將她淹沒,她不是排斥蘇小靈給她治,她隻是想蘇小靈再多說一點話讓她安心一點。
但蘇小靈坐在火邊,再沒有一個字,態度就擺在哪裡‘你愛治不治’。
魏玲顫抖的閉上眼,她艱難開口:“小靈,你給我放些血吧。”
魏玲說過之後,整個人都顫抖。
蘇小靈卻不會去安慰她,她將簪子上的銀針取了下來,在火上炙烤,在這沒有任何藥物的情況下,火舌帶來的高溫就是最好的藥。
蘇小靈將魏玲的鞋襪脫下,發現她的的腳已經有點紫,顏色已經和上身不同。
蘇小靈拿著銀針,在魏玲十根腳指頭上紮著。
黑紅的血珠冒出來。
魏玲感覺不到痛,雙腳都沒有任何反應。
蘇小靈給她把鞋襪重新穿好,然後從火灰裡扒出燒熟的果子。
她推了兩個給魏玲。
魏玲沒動,蘇小靈不管,她自己吃了起來。
燒熟後,汁水多了些,但味道並不好,酸澀之中泛著苦,但吃了確實能果腹。
蘇小靈想著明天路過的時候多摘一點回來,蛇難遇到,她也不能走太遠了,隻能如此了。
魏玲自己緩和了一會之後,也吃了起來。
她咬了一口就狠狠的皺起了眉頭,她想丟掉,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吃完東西,蘇小靈已經準備要靠在乾草上休息了。
魏玲看她沒有要問自己是否需要如廁的意思,魏玲神色難堪,她艱難的開口:“小靈,我想如廁。”
蘇小靈睜開眼,沒說話,走到魏玲身邊背起她走向小崖洞外麵,就幾步路遠。
魏玲神色艱難:“就在這裡嗎?我們還要在裡麵睡……”
這裡,她們回去睡都能聞到味道。
魏玲很崩潰,她這輩子就沒這樣難堪過。
蘇小靈神色冷淡:“天黑了,走太遠不安全,母後你快點吧,我累了。”
隔著這麼近不好聞她當然知道了,但命重要還是麵子重要呢。
魏玲沉默,在極大的心理羞恥中,她解決好了自己的生理需求,她麻木的趴在蘇小靈的背上被蘇小靈背回去。
蘇小靈冷淡極了,很快就熟睡了。
魏玲難以入眠,默默的流淚著,直到最後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