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玲張了張口,她覺得蘇小靈太冷漠了,看著她做了這麼多,怎麼就沒有一句好話呢。
為什麼一定要如此的冷漠?
她滿腹委屈,並不好受,她覺得自己已經低頭很多次了,蘇小靈那麼聰明,難道會看不出她在示好嗎?
可她對她的的示好,從不理會,她的眼中,沒有一點感情。
魏玲心有不滿,看著蘇小靈冷淡的樣子,她再也忍不住,吼道:“蘇小靈,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漠,我做的還不夠嗎?我都這樣了還要做這些,你讓我做的,我哪樣沒做?你到底要怎麼樣?我是你婆母啊,我都這樣了,你為什麼不安慰我一下呢??”
魏玲隻覺得快瘋了,她的心理,每天每時每刻都在崩潰,她需要被安撫。
特彆是不知道還要在這裡等多久,她需要人照顧她安撫她順著她。
對於魏玲奔潰的情緒,蘇小靈看一眼過去,隻是嘲諷的勾了勾唇角,她冷冷的開口:“母後覺得,我應該感恩戴德的感謝你嗎?感謝你的特彆照顧,讓我遭遇如此大劫?感謝你在這樣的環境下受了這麼多委屈,還要對我言聽計從?”
“母後,您沒事吧?”
蘇小靈眼中難掩厭惡,她看著魏玲啞然的樣子,嗤笑一聲:“我不是傻子,母後也不傻對吧,隻是是什麼樣的事情,讓您總有錯覺,無論你做什麼事情,彆人都不該記在心裡呢?”
對周摯是,作為一個母親,她對周摯下毒無數次,恨死周摯無數次,卻接受不了周摯對她的反目,接受不了周摯不再將她放在心。
對周衡也是,作為一個母親,見不得兒子和弟弟有良好的關係和感情,見不得兒子有良好的夫妻感情,卻又要把做了太子的周衡當做依靠。
對她更是,在魏玲眼裡,她一直都是她們母子不和的原因之一,如今周衡不想做太子,魏玲依然是覺得是她是罪魁禍首,沒有了她,周衡就不會有任何反骨,所以她不惜搭自己,也要下手。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魏玲沒算到她自己的侍女衣服會如同朽木,她沒算到自己也會跌落懸崖並且摔了個半身不遂要靠她這個討厭的兒媳婦生存。
魏玲不懂嗎?她懂,她隻是覺得他們不能真的記恨她。
蘇小靈冷漠無情的話語,讓魏玲啞然說不出話來。
她不敢看蘇小靈的眼睛,她垂下眼眸。
蘇小靈也沒多關注魏玲,繼續處理木材。
天黑,總算清理出一顆,之前放在邊的,也烤了個半乾,這樣一邊燒,今夜就能熬過去了。
蘇小靈把大鳥提起來,將腹部掏出一個洞,將腸子丟掉。
心肺肝這些都留下來了,掛在樹枝慢慢烤著。
兩隻大鳥的肉,也被她剔成一條一條的,掛在樹枝。
這隻大鳥每隻都有七八斤,去了皮毛也還有六斤多。
將肉踢下來,這樣烤乾也可以放起來。
接下來許多天,她和魏玲都要靠吃這個了,她肩膀太疼,她必須要休息。
她特彆累,她沒有力氣再去爬樹,再去打獵。
她身的傷,不止是打獵受的,從懸崖摔下來,她沒有重傷,卻有不少小傷,這些天都在隱隱作痛。
鳥的內臟熟了,蘇小鹿把藥根扒出來,這種藥根,燒熟後,裡麵是粉糯的,有點像金玉棒子打磨都蒸熟的餅。
配合著鳥的內臟,兩人都能吃個飽。
水沒有了,就從外麵取雪化水,將竹節靠在火邊,溫熱了喝。
蘇小靈沒有去睡,而是繼續處理木柴,這些木柴,必須要處理好,然後堆放在火堆邊,這樣就能乾的快。
魏玲吃飽了,她好幾次欲言又止,她視線落在蘇小靈浸血的手,她沉重的吐出一口氣,她開口:“小靈,我來處理木柴,你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