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藺君掛了和任助理的電話,坐在沙發上將牛奶喝完,放下杯子起身往房間走。
洗漱過後,他將房內空調溫度調好,走到床頭坐下。
不經意看到床頭櫃上放置的一副眼鏡,神色微動——那是那晚意外之後的“證明”,第二晚他就是拿著這副眼鏡直接去找她“質問”,想起她當時麵紅耳赤手忙腳亂的樣子,薄唇一勾,不由莞爾。
微傾過身將眼鏡拿在手裡細細端詳,藍色支架的無框眼鏡,和她後來換上的那副粉色是同款,小巧秀氣的外形,倒是和她的形象頗為匹配,腦海中不由就浮現了她戴著這副眼鏡微抿著唇巧笑倩兮的模樣,冷峻的眉眼瞬間便柔和了。
看了好一會兒,才將眼鏡又放回原處,縮回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旁邊擺放著的一個十寸相框,修長手指眼疾手快地將即將倒下的相框扶正。
相框照片中是幾個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學生,有男有女,正聚在一間教室中,圍著一位花甲老教授討論著什麼,坐在左邊第二位的,赫然就是當時還讀大三的林羞。
幾人身後的教室門邊,一個長相俊逸,身形頎長的年輕男人正雙手插兜站在那裡,神色淡漠地看過來——正是寒藺君。
老教授是寒藺君的爺爺,也是林羞主修課的導師,當時正在探討著他們準備要寫的論文,因為過於投入,所以壓根沒發現身後的那個男人,拍照者也是後來才發現。
寒藺君很快就離開了,沒有打擾他們,所以雖然曾因留在照片中的俊逸外形而引起他們驚豔過,但很快這件事就被遺忘了,反倒是寒教授看到這張照片後覺得有趣,拿了給他看,隨後——照片就被他要了來。
雖然寒教授一直沒明白他要這張照片的原因,不過隻是一張照片而已,便大方給了。
照片被他一直珍藏至今。
寒藺君靠坐在床頭,拿著手機翻了翻,翻出林羞的號碼,按下撥打鍵,將手機靠近耳邊。
片刻後,語音提示對方已關機。
他皺了皺眉,看了眼時間,十點半。
她有這麼早睡嗎?
看來今晚是無法聯係了,捏捏眉心,有些無奈。
放下手機,拿起一旁的筆電開機,開始專注處理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