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這會兒才體會到言多必失的下場,她臉色慘白地咽了口口水,艱難地開口了:“Ham……夫人,好久不見,我是……”
在她身後出現的自然就是從洗手間折返而來的寒媽,她一臉不悅地看著這個白人女子,用流利的英文冷冷地道:“抱歉,我不認識你,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不過從現在起我記住你了,因為你莫名對我的兒子和兒媳的婚姻進行了充滿個人主義思想的臆測,而且非常沒有風度、沒有禮儀、沒有教養,如果我或者我的家人之前是認識你的,那麼從現在起,我會提醒他們和你這樣的女士保持距離,最好永遠遠離!”
琳達被她這副嚴厲起來和寒藺君竟有7分相似的神態惹亂了心緒,忙向她鞠了一躬,結結巴巴地道:“Ham夫人,很抱歉,我隻是……和Lim小姐有點小誤會。”
寒媽輕哼了一聲,轉向林羞:“是小誤會嗎?你說了算。”
琳達心裡咯噔一下,讓Lim說?那個女人不抓著機會反駁才怪!
林羞收到寒媽鼓勵的眼神,笑了笑,道:“媽媽,就是個誤會而已,我都沒往心裡去呢,您也彆生氣了。”
琳達頓時鬆了口氣。
寒媽皺皺眉,“你可彆讓自己受委屈,讓人欺負到頭上來可還得了!”
林羞唇角弧度彎得更甚,“知道的媽媽,不過,我倒是真有件事想要提醒下雅克小姐。”
雅克不解地抬眸看她。
林羞看著她,一本正經地道:“麻煩雅克小姐以後彆再叫我Lim小姐,我結婚後可是換了身份的,我丈夫的英文名雖然叫Ham,但是Ham其實是他的姓,所以,如果你叫他Ham,那麼請叫我一聲Ham夫人。哦差點忘了,Ham夫人是我媽媽的專屬,請你以後叫我一聲‘小Ham夫人’(與小布什同譯),不然我不會再應你哦。”
寒媽點點頭道:“有道理。”
琳達:“……”好氣啊,可是她沒有辦法當著寒藺君母親的麵回嘴……
林羞對著琳達露出一個很“和善”的微笑,越過她身邊,走向寒媽,道:“媽媽,你好了嗎?我們可以走了嗎?”
寒媽:“好了。”
於是,婆媳倆眼中再無他人,就這麼手挽著手,說說笑笑離開了機場。
後麵的保鏢和寒媽助理也趕緊跟上。
留下琳達一人在風中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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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機場外和任助理會合上,任助理叫的車也到了,他安排安排他們上車,他自己和婆媳倆同車,兩名保安和寒媽助理同車,6人朝著酒店而去。
寒媽回頭看了一眼機場方向,問林羞:“剛才那人誰啊?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抓小三呢。”
林羞笑笑道:“是小君以前的同學,本來有些合作的,現在小君撤資了,剛剛跟我碰到,想讓我勸小君彆撤資,我哪裡能管集團裡的事情啊?回絕了她,她就生氣亂說話了唄……”
“管到人家夫妻倆身上來了,這管得夠寬的呀!”寒媽皺皺眉,“……不對,聽這口氣就跟吃醋似的,她……不會是喜歡小君吧?”
林羞眨眨眼,寒媽心思可真縝密,隨便一聽口氣都能聽出來,真厲害!
她笑著道:“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寒媽道:“你可得看緊小君了,我倒不是怕他亂來什麼的,但是他個人條件好也是事實,就怕外麵的女人覬覦他,對他使壞什麼的。”
林羞心裡想,可不是麼?樹大招風的大boss,什麼時候停止過被女人愛慕呀?他不招惹彆人,彆人自然也會像蜜蜂聞到花香似的撲麵而來,要不她怎麼會千裡奔夫而來呢?
麵上笑著回道:“我明白,我會看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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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達一個人在機場鬱悶了半天,心情都沒平複下來。
打死她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這麼湊巧在說那些不客氣的話時碰上Ham的母親,還被聽個正著,如果她對Ham添油加醋一番,自己真是這輩子都彆想再在Ham麵前得到正眼相待了。
雖然Ham也從不正眼看她……
這一切都是他那該死的妻子的錯,跟她說來接機卻不說接的是誰,她自然以為隻是朋友之類的,壓根兒沒想過是Ham的母親,如果早知道的話,她也不至於會這樣失態!
不管和Ham是否鬨僵,總歸是想給對方乃至家人留下好印象的,這下子……
真是太恨了!
半個小時後,她也接到了自己來接的人——一位身穿高檔定製華服的女人。
兩人都是金發碧眼,濃妝豔抹,身高相仿,走在一起很是吸睛。
華服女人邊走邊好奇地道:“我記得剛選擇合作投資的時候,團隊裡的人都對彼此很有信心的,怎麼這才過了幾年,他就撤資撤得這麼突然?你在郵件裡沒說清楚,電話裡也支支吾吾,非要我過來才跟我詳談,要不是我正好在美國這邊訪問,難道還要我跨越一個大西洋特地過來一趟嗎?”
琳達一臉陰沉地道:“合作本來是好好的,甚至在上月我們還開了視頻會議展望明年。我就是知道你人在美國,所以才連夜給你發郵件的。”
華服女人挑眉,“那這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琳達轉移了話題:“他結婚的時候你怎麼沒來?沒邀請你嗎?”
“那段時間正好家裡有事,去不了。”
“那可真是可惜,你沒見識到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