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開了,花滿溪有點懊惱,“也不知道大師兄聽見我說的話了沒有。”
一旁的宮九說道:“肯定聽到了。”
“沒關係,下次寫信我就給師兄師姐們都傳授一下我的心得,讓他們以後都不會被師父罵臭頭了。”
宮九一向對於花滿溪都很是信任的,自然不覺得她所謂的心得其實是有問題的。“他們一定會需要的。”
“我也這麼覺得。”
離開了桃花島,告白這件事情就該提上日程了吧。花滿溪開始思考怎麼樣才能夠找到一個好時機好地點,畢竟這可是她前前後後三輩子第一次告白,當然要挑一個最佳的時機和地點才行了。
咦,這樣說起來,自己喜歡阿九,豈不是老牛吃嫩草?突然發現了自己的本質的花滿溪整個人都麻了,陷入了對宮九的愧疚當中。
咳咳,因為雖然是老牛吃嫩草,但是這嫩草的滋味太好了,花滿溪並不想放棄。既然不放棄,那麼就要愧疚一下了。
“兮兮?”宮九歪著頭看花滿溪,好奇怪,兮兮最近的眼神真的好奇怪。
花滿溪對著宮九笑了笑,“阿九,我們什麼時候上岸啊?”拜托了,不要問她,她暫時還需要讓自己的心平靜一下。
第一次吃嫩草,她得有個心理準備啊。所以,先讓阿九轉移一下注意力吧。
“入夜前就能夠上岸了。”宮九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兮兮晚上想吃什麼?我讓人去準備。”
花滿溪歎氣,“阿九啊,你不要總是覺得我隨時都在餓,隨時都想著吃,好嗎?”
宮九眨眨眼,“所以,吃嗎?”
“……”花滿溪抬頭望天,“吃!”咳咳,那個,民以食為天嘛,她隻是正常現象,正常現象而已。
“想吃什麼?”
“最近都不想吃海鮮了,有肉嗎?”
“有啊。”
“那太好了,我想吃紅燒肉配大米飯!”
“好,我這就讓人準備。”
九月二十八,立冬,鬆江府。
花滿溪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臉,抬頭望著萬裡無雲的天,長長地歎氣。從她離開桃花島到現在,依舊沒有找到好時機。每次剛想開口,就總是會有點事情和人出來搗亂。
那些無意破壞的人她也就忍了,但是路上的水匪山匪什麼的,花滿溪就不能夠忍了。於是這一路過來,她不知道挑掉了多少了山寨水寨的,還在江湖上留下了什麼鬼見愁的名號。
對於這個名號,花滿溪是很嫌棄的。這個名號都不知道多少人用過了,不僅不好聽,還沒有意思。不過那些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就勉強算了。
咳咳,其實是這個名號已經在江湖上傳揚開了。花滿溪就算是再怎麼不滿,也沒有辦法改變這件事情,於是就隻能夠忍了。
雖然這一路挑掉的山匪水匪給了花滿溪一部分功德,但是她告白的事情半點進展都沒有,這讓她怎麼不鬱卒呢?
“唉。”又是長長的一聲歎息。
“兮兮。”宮九從屋中走出來,看著在院子裡曬太陽的花滿溪,眼底染上了笑意。
花滿溪轉頭看向他,一身白衣不染纖塵,長身玉立。嗯,白衣的確是比黑衣要更加適合他。“阿九,怎麼了?”
宮九問道:“要不要吃鱸魚膾?擲杯山莊的左二爺欠了我人情,我們可以去他那裡吃鱸魚膾。”
其實並不是欠了人情,而是欠了一條命。
“好呀!”花滿溪頓時就起身了,“什麼時候?”對於擲杯山莊的左二爺她也是有所聽聞的,據說他親手做的鱸魚膾妙絕天下,既然有機會,當然要品嘗一番了。
隻是,花滿溪總是覺得這個擲杯山莊有點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是哪裡熟悉。也許是她身為小傻子的時候,在聽七哥說那些江湖軼事的時候聽到過,所以才有淺淺的印象吧。
“現在。”
“好。”
等到了擲杯山莊的時候,看到了門口的某個人,花滿溪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覺得熟悉了。好家夥,這不就是楚留香的某個單元嗎?雖然具體劇情她忘記了,但是有一點她是記得的。
左二爺,你是不是錯把胎盤當女兒養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兮兮:我要是說我沒有整天惦記著吃,有人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