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衣人卻是要被氣死了,他握緊了手中的劍,“年輕人想要出名,老夫是能夠理解的,但這不是你們可以踩著我們往上爬的理由。隻要你們每個人留下一條手臂,我可以不要你們的命。”
他的弟弟的手臂被砍了,他自然要幫著他討回公道。
“哦?”花滿溪笑了,“這恐怕不行,你弟弟是罪有應得咎由自取,誰讓他武功不好還玩偷襲呢?那我們在過招之間不小心砍斷了他的手臂,也是正常的。而且,你難道沒有聽到重點嗎?我們是在說他是一個殺手組織的首領,首領啊。”
不是說薛衣人是很有名望且也看重名望的嗎,但是現在他好像並不怎麼在意啊。
薛衣人冷笑,“他現在不能說話,自然是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花滿溪說道:“但是我們有證人,中原一點紅就是他培養出來的。哦,對了,你弟弟沒有瘋,他隻是裝瘋,為了讓人知道他是瘋子還殺了自己的妻兒。”
說完以後,她用彈指神通對著薛笑人彈出了一個飛蝗石,給他解開了穴道,讓他能夠說話。“你要不信,你可以自己問問他。”
薛衣人並不相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可是楚留香也是如此的話,就說明這是可信的。他看著薛笑人,冷著聲音問道:“薛笑人,這是不是真的?”
薛笑人大哭了起來,“哥哥,他們欺負寶寶,打死他們,你打死他們啊。”他的神態就和一個被欺負了的熊孩子一樣,要不是他現在不能動的話,可能還要在地上撒潑打滾。
花滿溪卻是歎息了一聲,“所以你是準備裝到底了?沒事,反正神侯府一定會查清楚的。到時候我們就一起去,看是你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吧。”這個人還真的厲害了,都這個時候了還裝。“不過到時候你哥哥的名聲恐怕就更差了,畢竟包庇殺手首領的名聲還死不悔改的,真的不好聽啊。”
她還搖著頭,似乎是非常可惜一般。但其實她和薛衣人半點交情都沒有,根本就不可能為之感到可惜。
薛笑人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間,可是哭喊聲卻一直都沒有停,就是哭著喊著要讓薛衣人幫他報仇。
但是薛衣人那麼了解他,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剛才他的反應是什麼意思呢?“這些年來你都在裝,而我居然沒有半點察覺。”他看起來仿佛失去了許多的精神氣,好似老了十幾歲,身上的那股氣勢似乎都消失了大半。
他看向了花滿溪,“這位姑娘,此事乃是我過失。我希望你能夠放他一馬,所有的結果由我來承擔。”
“不行。”
“不行。”薛笑人突然叫嚷出聲,“我不需要你幫我,不需要!你一直都幫我,一直都在幫我,但是所有人都說我是薛衣人的弟弟。我不需要,我就是想要超越你,讓所有人……”
花滿溪又點上了薛笑人的啞穴,皺著眉說道:“太吵了。”而後她抬眼看著薛衣人,“他不僅殺人,還培養了許多人去殺人,這些都是他的罪。你輕飄飄一句承擔就想要放過他,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我若是殺了你全家,而後向你賠罪,你會願意嗎?”
薛衣人神色無比難看,也不說話。
花滿溪冷著聲音,“薛衣人,我們隻是來告訴你一聲,薛衣人必須由朝廷律法來懲處,誰都不能夠插手。不管是你,亦或者是旁人,那些無辜被殺的冤魂,都在看著呢。”
薛衣人長歎一聲,“看來隻能夠如此了。”話音一落,他的劍出鞘,朝著花滿溪而去。他看出來了,她是這一行人中間最重要的,隻要製住了她就可以了。
“吭——!”宮九的劍出鞘,對上了薛衣人的劍。
薛衣人的劍是快劍,勢如閃電雷霆,而宮九的劍也是快劍,隻是他的劍是變幻莫測的。這兩個人,一老一少,一個成名已久令人畏懼,而另一個在江湖上卻寂寂無名。
若是知道他們兩人過招的人,怕是都會認為贏的人是薛衣人。楚留香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在看到結果的時候,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驚訝地說道:“兮兮姑娘,趙公子的劍法居然如此厲害,那可是薛衣人,血衣人啊。他,居然輸給趙公子了?”
花滿溪用很平常但是卻隱隱可以聽見自豪的語氣說道:“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我家阿九本來就厲害。你忘記了嗎,石觀音都打不過他的。”
隻是她的目光卻沒有離開宮九的身上,她擔心他會被殺氣刺激得舊病複發。不過看起來他隻是興奮了一點,彆的情況倒是沒有。
楚留香想說那不一樣,但是又一想,好像沒有什麼不一樣。畢竟石觀音和薛衣人到底誰更厲害也沒有個定論,他們也沒有打過。隻是薛衣人成名已久,比石觀音還久,所以他才會這樣驚訝。
薛衣人沒有想到自己敗了,整個人徹底頹了下來。“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輸了。”他輸了,包括他弟弟的性命。
作者有話要說:今年居然沒有蓮蓉蛋黃月餅,嚶,我不想吃什麼椰蓉椒鹽orz。而且下了雨,月亮也看不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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