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笑了一聲,帶著無邊的涼意。“你不是看重你的姐妹們嗎?怎麼?怕我抓住你,所以不敢出來了嗎?也是,你要是不怕死,為什麼不敢用公孫蘭這個身份,反而要用彆的身份呢?哦,說不定公孫蘭這個名字也是假的呢。”
在場的人看著花滿溪麵上的笑容,不知為何全都抖了抖。這位姑娘看著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啊,難道她也有親人被害了嗎?
花滿溪繼續說道:“從現在開始,每隔半柱香,我就送一個你的姐妹想下去見閻王,好好陳述自己的過錯。我看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肯出來?當然你不出來也行,我不會怪你的,嗬。”
這一聲嗬包含的內容剁了去了,但沒有一個是好的。
甲一命人拿來了一個香爐,在上麵插一炷香。
花滿溪就坐在護衛搬來的椅子上,笑看著他們。而鐵手,他默默地站到了一旁,假裝自己這個不存在。皇上口諭,溪姑娘想要做什麼他們都要幫她,說都不可以阻止。
每個人的眼睛都在看著那炷香,半柱香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花滿溪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甲一,我不想見血。”
“是,溪姑娘。”甲一帶著人用油布圍了起來,而後將二娘拖了進來。
她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可是眼淚卻不停,眼底也滿是恐懼。二娘用哀求的眼神看著花滿溪,仿佛在哀求她放過自己一樣。
“真是有趣。”花滿溪輕笑了一聲,“那些死在你手下的人,有沒有哀求過你呢?”
二娘的身子一僵。
花滿溪對著甲一擺了擺手,“快點吧,不要耽誤下一個人。”她這話說的雲淡風輕,仿佛在說的不是殺人,而是排隊領東西一樣。
“是。”甲一親手將二娘拖進了油布圍起來的地方,片刻後從裡麵走了出來。有眼尖的人看到了甲一劍上的血和衣角上的血,還有油布被打開的一瞬間,看見地上的血和滿是血的人。
這樣的場景並沒有叫百姓們覺得害怕,他們反而還高興地鼓掌叫好。這樣的人早就該死了!
當然也有一些官宦人家的人覺得不對,這些人不能夠私自動刑。可是他們也不傻,鐵手站在那裡卻沒有反對,就說明問題了。也許,皇上是知道的?
又是半柱香過去了,輪到了三娘。甲一沒有半點遲疑,將人拖了進去,而後又走了出來,身上的血腥味變重了,地上躺著的悄無聲息的人又多了一個。
那油布開得快合起來得也快,仿佛是害怕讓花滿溪看到一丁點血漬一樣。
半柱香半柱香過去,直到薛冰也被甲一拖進了油布裡麵,公孫蘭依舊沒有出現。
花滿溪站了起來,“真是無趣。甲一,把她們的屍體丟到亂葬崗,誰都不許給她們收斂,我要讓野狗分食了她們。”
甲一點頭,“是,溪姑娘。”
花滿溪的眼神在圍觀的人之中掃了一圈,而後帶著人離開了。護衛們拖著七具屍體,為了不讓花滿溪看見血,他們還特意將油布劃開包住了屍體。
鐵手見沒有自己的事情,也離開了。他得回去告訴世叔一聲,這位溪姑娘,將來的世子夫人可真是了不起啊。
夜半三更,人跡罕至的亂葬崗裡麵出現了幾個黑影。他們看著被隨意丟棄在地上的七具屍體,上前準備將人拖走。結果,下一刻那些屍體就詐.屍了,全都跳起來和他們打了起來。
而此時,亂葬崗的另一個方向,有一個黑影快速退走。
“公孫蘭,既然你人都來了,那就留下來吧。”
烏雲被風吹得跑遠了,月光傾瀉而下,擋在黑影麵前的人便顯露出真容,是花滿溪。而被她擋住的人,是一個看起來麵容平常的男子。
花滿溪上下地打量了一下對方,“這手易.容術倒真是出神入化,我若非是知道一定是你,還真的會被騙過去。”她是真的不想稱呼這個人為公孫大娘,她也配?
“你是怎麼發現的?”麵容平常的男子開口說話,聲音卻是女子的聲音,如同銀鈴一般好聽。她的眼神也變了,帶著刀鋒一般的銳利。
花滿溪笑著說道:“你身上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實在是太濃了,我想要假裝不知道是你,都做不到呢。”
公孫蘭沉下了臉,“我不本想和你動手的。”
“所以,你不給你的姐妹們報仇了?”花滿溪抽出了腰間的鞭子,“可是我要給我的男人報仇!”說罷,一鞭子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