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潭氏心潮起伏,根本看不夠,眼淚嘩嘩的,但多年的經曆終究不是白來的,心底剛起了一絲疑慮。
台上男子卻一笑,眼彎的程度唯美而誘惑:“賜汝名雁翎!大雁的雁,翎羽的翎!小姑娘聰慧靈巧,十分配得。”
這人沒錯,聲調沒錯,內容也沒錯。“先生!真的是您呀!”潭氏尖叫,完全激動了。
侯爺轉頭看向溫語和祁五,那種嚴厲,前所未有。溫語一笑,“祖父,好戲開場了。”
劉氏沒喝酒,發現不對了,“母……”剛要動,祁夫人站在身後呢,“弟妹彆動,你要敢動,這簪子劃到你臉上,你可就完了。”
丈夫剛出去,這兒就異動了,劉氏不傻,但是不知道要出什麼事兒:“你們想乾什麼?”她驚恐的問。
“看戲啊!”
祁悅身後是張援,祁玉後頭是祁華,朱氏後頭是小吉。臘八冷冷的巡視,看樣子,誰敢動她就要補上了。
王氏旁邊是奶娘抱著的女兒,還坐著小貓,都臉色煞白,不敢動。
“小翎兒,你害得我好苦……”白先生琴沒停,臉上苦笑。
潭雁翎心頭一痛,激動的高叫:“先生!這不怪我,都是李群,是他騙了我!”
“可是小翎兒,你好聰明的呀!一直都是你騙人,怎麼也會上當呢?你不是連我……都給騙了麼?”
“那不是騙!那是雁翎真心喜歡您呀!從見您第一眼開始,就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您!先生……你也喜歡小翎兒的對嗎?”
祁侯兩眼大睜,突然就要起身:“閉……”祁五在後頭,一下子擒住他,捂上他的嘴。
祁侯半邊身子都麻了,不由大怒:不孝的狗東西,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不對,這個狗東西什麼時候會這個的?
他太吃驚了,祁家人馬步弓刀行,這種跟死士一樣的動作,他哪兒學的?!祁侯臉都紫了。
潭氏的淚水衝了脂粉,老臉上帶著癡迷又天真的表情,顯得十分怪異,“您不知道……雁翎有多迷戀您。但凡您給雁翎一個機會,又怎麼會發生後來的事?”
白先生嗔道:“小翎兒,你雖命運多舛,寄人籬下。但聰慧用心,始終不改天真。我也喜歡你的,但我有了妻子呀,又怎會讓你這隻應該翱於天空的雲雁,受製於牢籠?
況且,夫人對喜歡我的其他女子是什麼態度,你難道不知?她是你姨母,你留在我身邊,又能過上什麼好日子?”
潭氏傲然而立,誇張的從鼻子裡發出冷笑:“祁正沒妻子麼?我又是怎麼當上他夫人的?殺個把人,於我算什麼?你還是小看我了啊!”
祁侯不掙紮了,難以置信的看著潭氏。
白先生笑道:“我怎麼能小看了你呢!你為我生了女兒啊!嗬嗬……小時,我總向母親要弟弟,母親卻生了一大堆妹妹。成親後,總向妻子要女兒,卻一個個的是兒子。你不同,你好本事的!”他說著話,琴卻不停……
“您知道我懷了身孕?”潭氏衝口而出,但心裡卻又突然慌了一下,轉看秀雲……
臘八一閃到了秀雲身後,秀雲其實已經傻了,睜大了眼睛懵懂的看著台上,但這卻讓她形象更加的出彩。
“您看看她呀,跟您長得一樣吧?我是很本事,有一陣,我都害怕看到她。因為一看她,就想到您!”她一臉愛慕的看著憶白。
劉氏又想製止,尖利的簪子紮上脖子上,一疼,出血了……她一抹,就要暈,她們真敢動手啊,不敢動了。
此刻,祁侯完全明白了,他轉頭看著溫語,眼光如能殺人,溫語就死了。但溫語不怕,“您是不是覺得,不管有什麼醜事,隻要自己不知道,隻要彆人不知道,就能當沒發生?”
潭氏還在那兒煽情呢:“是李群騙我,他說不會有大事的,您隻是稍稍受點苦。然後他出麵,跟您談,讓您休妻娶我,這事兒就算完了。結果,我發現懷孕了,改了主意,想去山莊阻止的,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祁侯感覺自己跟做夢似的……
祁有端在前頭接了封信,信封是那位的沒錯,可裡頭卻是張白紙。他以為這是秘密消息,是暗號,還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在燈下烤了烤,浸了水。什麼都沒有……愣了半晌,有些莫名。
往回走時,他還沒意識到這邊出了問題。
憶白琴風一變,潭氏的眼神也變了。
祁有端剛到就聽到母親在激動的叫喊:“這能全怪我嗎?我為您做了多少?看看這手!跑前跑後,搬東西燒水,沏茶端飯,比您手下乾的都多!
可您為什麼就不在乎我?為什麼對這一切都無視?給外頭的舞娘名妓,一出手都是幾萬兩銀子,可您才給我一千兩銀子嫁妝!憑什麼?
就算是我算計了您,可我們有了肌膚之親哪……您為什麼就不留我?”
“母親!”祁有端大驚失色,轉眼去看劉氏,劉氏被人揪著,脖子出血衣裳都紅了。
他衝過去拉潭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